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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2页）

李也跟着大家说：&ldo;声音越大越好，让马步芳的兵也听一听。&rdo;老王不满地哼

了一声，说：&ldo;我才不给马匪唱呢！&rdo;说话时，王学礼和长柱急步赶了上来。

王学礼是一个活跃分子，笑着说：&ldo;老王哥，你在兰州城下，就给马步

芳唱一段儿，劝他们乖乖缴械投降吧！&rdo;长柱这时已当了营长，也玩笑着说：

&ldo;听人说，马步芳爱听秦腔戏哩！&rdo;老王一见是团长和营长跟他说话，精神一

振，高兴地说：&ldo;劝马步芳出城受降，这还差不多！&rdo;说完，他清了清嗓子，

唱起了秦腔戏星星眨着疲惫的眼睛，月亮懒洋洋地趴在远方的黄土山岭

上。

披星戴月，日夜兼程，大军在西进。

战士们困得睁不开眼，一边走路，一边打吨，往往是前面的人站住了，

后面的人还机械地撞上去，脑门碰在圆锹上才惊醒过来。

指挥人员在路边前后奔走着，鼓动着：&ldo;快走！再加一把劲儿，离兰州

不远啦！&rdo;一辆美式吉普车追随着行军的队伍往前开。彭德怀、张宗逊、

赵寿山和阎揆要几个野战军首长挤在车内分析敌情，研究作战方案。

张宗逊望着车前的部队，说：&ldo;照这样的行军速度，拂晓先头部队可接

近定西敌外围。&rdo;阎揆要声音沙哑地说：&ldo;据侦察得来的种种迹象看，马继援

有可能放弃定西决战的计划。&rdo;彭德怀揉着发酸的眼晴，说：&ldo;马继援如放弃

定西决战，证明他小子心里发怵，开始下软蛋啦！&rdo;赵寿山搓着双手，提了

提精神说：&ldo;我们是希望敌人在定西决战，而不是兰州。&rdo;彭德怀接着说：&ldo;马

步芳在兰州决战，歼敌的困难就更大，我军的伤亡必然增大。眼看着就要解

放了，能少牺牲一些人该有多好。&rdo;后半夜的风带着几分凉意。战士们接连

从吉普车的两旁快步走过去，行军速度在加快。

彭德怀语气坚定地说：&ldo;部队已经相当疲劳了。但是，行军速度还得再

加快，尽一切努力咬住敌人，在定西决战。&rdo;路边一个小战士打着瞌睡，不

料脚下一绊，栽倒在草丛中，只露出背上的铜号和钢枪在闪闪发光。

彭德怀让车停下。车未停稳，他已跳了下去，从草丛中扶起小战士。

他顺手从小战士的背上摘下步枪，扛在肩头，一边走，一边聊天。

&ldo;听口音，你是山西人。啥时参的军？&rdo;&ldo;打太原那阵儿。&rdo;&ldo;多大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