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还带回一束栀子花摆在我床头,说可以助眠。
“可能是不想让你知道祁殊的事吧……”许行泽一拍脑袋,“我是不是多嘴了?”
“没关系,我假装没有听到。”我安慰他。
许行泽还说他最近打听太多祁家的事,他爸妈以为他看上了祁殊,差点吓晕过去。
幸亏他是个alpha,否则这事就说不清了。
“我为你牺牲了太多。”他说。
我没忍住被他逗笑。
“对嘛,开心点。”他又上来摸我的头发,“alpha千千万,不行咱就换。”
许行泽陪我待了一个下午才起身告辞,临走前我给了他我的新号码。
旧手机被丢在医院,周沉前几天帮我换了新的,目前通讯录里只有他输进去的【周沉】。
反正我孑然一身,也没有什么人需要保持联络。
晚饭后天色还早,周沉问我要不要上山去散步。
“知道这里为什么叫夕照里吗?”他自问自答,“因为暮色很美。”
我们并肩走在山间小道上,不远处有一条清浅的溪流,在夕阳下波光粼粼。
山里比城市里清凉,初夏的微风带着不知名的草木香气,淡淡的很好闻。
凰山上不仅有凤凰树,还有很多我不认识的植物,周沉边走边讲给我听。
他声音温沉,说话不急不缓,如同此刻的晚风。
“你好像什么都懂。”我说。
他笑:“因为我是个闲人。”
“这是什么?”
前面路旁有一株高大的开满白色小花的树,我以前见过,但不知道名字。
“这是流苏树……唉小心!”
已经晚了。
我正踮脚看花,没注意到脚下有一截树枝,周沉开口提醒时我已经踩了上去,接着脚底一滑,腕骨咯嘣一声,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周沉大步上前一把搀住我,让我跌倒在他身上。
我疼得抽了一口气。多半是脚崴了。
他把我扶到路旁石头上坐下,自己蹲下来,托起我的小腿问:“疼吗?”
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他额前的黑发和高高的鼻梁。好像皱着眉。
还没等我回答,他已经不由分说地脱了我的鞋,用手掌握住了我的脚踝。
!?
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被他触碰的皮肤,疼不疼已经不重要了。
“周,周沉……”
“别动。”他仔细看了我的脚腕,抬起头叹口气道:“肿了。怎么这么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