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冉道:“一会儿你们都端着点,谁也不许瞎激动吊嗓门!”
众人道:“谨诺。”
魏冉笑眯眯的看着婷婷,道:“小仙女,如果你家白起恼了,你可得管着他哟!”
婷婷文雅的道:“谨诺。妾身一定管着老白。”
她洁白的纤手,和白起温暖的大手,紧紧扣在一起。
大殿,秦王高坐。
尔蒾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昂首凸肚,桀骜不驯的直视王座。
一名身高近九尺、肌肉盘根虬结、蓄络腮胡子的义渠武士,像一面铜墙般立在尔蒾身后。此人名叫扎犁,是义渠国一等一的勇士、一等一的骁将。
只听尔蒾敞声道:“秦王!小王的胞兄尔丕今日在咸阳城中遭人殴打,以致四肢与肋骨多处损伤,情状奇惨,未知秦王打算如何料理?”
嬴稷道:“寡人已命大秦最优秀的医师为二王子治疗伤势。伤筋动骨原是硬伤,相信假以时日,二王子必定可以痊愈无虞。”
“秦王言下之意,便是不愿惩处那殴打我王兄的肇事之徒!”尔蒾呼叱道,“素闻秦国国法严峻,难道是欺世的幌子!”
“呸!死蛮子颠倒是非!”王龁低声骂道。
魏冉挑着眉毛冷笑。
嬴稷也冷飕飕的笑了一笑,道:“如要依照大秦国法处置,尔丕王子在光天化日之下说出无礼之言、做出不检之事,理应投入牢狱、受宫刑之罚。”
尔蒾暴怒,抬臂伸手,指着嬴稷道:“我王兄乃是义渠国的王子,何须受你秦国律法约束!”
嬴稷道:“你等既已身在秦国境内,当然须遵守秦国律法。寡人顾念着两国公谊,已法外开恩,赦免尔丕重罪,并指派御医为其疗伤,寡人仁至义尽,你等勿要得寸进尺。”
尔蒾哈哈笑道:“秦王若当真顾念两国公谊,此刻又为何执意包庇一个小女子!小王与二王兄倒也没想为难秦王,但二王兄被那小女子打成重伤,秦王怎么着也该让那小女子在我二王兄床前服侍赔罪吧!”
“呸,死蛮子大言不惭!”
“不要脸的义渠蛮子!”
“找死的贱胚子!”
王龁、胡伤等人又低声谩骂开来。
魏冉冷笑着自言自语:“这龟孙刨坟刨得这么欢实,也是出乎我的预料。”
婷婷嘻嘻偷笑,道:“我若到了尔丕床前,一定趁机再弄断他几根骨头,顺便拔光他的头发!”
白起的五指扣紧她纤指,俯首低喝道:“你胡说什么!你休想去到别的男人床前!”
婷婷抬头道:“喂!我去打人而已,你瞎想什么呢!”
白起肃然道:“总之你休想去!不许去!”
婷婷嗔道:“你真不讲道理!”
白起道:“我就是不讲道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