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武斗眉头一挑:&ldo;万一我要没飞起来呢?&rdo;
&ldo;这怕啥?&rdo;王国栋信心满满:&ldo;到时候你回来,咱就在这安平县扑腾!&rdo;
&ldo;鼠目寸光。&rdo;范武斗吐槽他:&ldo;安平县才多大?够我扑腾的吗?&rdo;
&ldo;你就学了这一个成语,正好在我身上用了是吧?&rdo;王国栋不满,啥鼠目寸光?他才不是呢!安平县多好啊,老家!根在这儿呢,他上辈子回到安平县小王庄才咽的气儿好吗?
范武斗嘎嘎笑,拍着他的肩膀:&ldo;好,怪我不会说话,你不是。&rdo;
王国栋放出消息招揽人手,这次去顶山建房,给的就不是工分,是钱了,一时间响应者云集。
他清点了人手备好建材准备出发,临行前去先去找郭绒花告别。
郭家庄西边儿的小树林里,夏蝉的鸣叫此起彼伏。
午后的阳光射穿层层叠叠的树叶,在长满杂草的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一阵小风吹过,树叶晃动,光影也跟着晃动。
王国栋牵着郭绒花的手走到一颗粗壮的柿子树下,他俩地到来惊扰了树上的夏蝉,聒噪的蝉鸣停了下来。
王国栋抬起头环顾四周,除了蝉鸣声声,再无半个人影,他转过头来捧起郭绒花的脸就亲了下去。
想到将有一段时间见不到自己的小姑娘,王国栋是万分不舍,又添又吸,使尽了手段,亲的又深又用力,没一会儿就把她摆弄得喘不上气儿来了。
见郭绒花呼吸不顺,王国栋赶紧放开了她,一手搂着她的肩,一手顺着她的背慢慢抚摸。
看她缓了过来,他一边儿在她脸上啄来啄去,一边儿跟她轻声交代:&ldo;我走了你要乖乖的,别和国芝一起到处乱跑,别走夜路,照顾好自己知道吗?&rdo;
郭绒花迷迷糊糊地点头,她这目光迷离双唇红肿的可怜样儿把王国栋看得食指大动。
他把人又搂在怀里没头没脑地乱亲起来,手上也不老实,在她全身上下胡乱摸索着,终于寻到了最柔软的那一处,狠命揉了两把,低下头隔着衣服轻轻咬了一口,欲求不满地跟她说:&ldo;真想亲亲它!&rdo;
他这流氓话把郭绒花羞得没脸见人,一头扎到了他怀里,闷声道:&ldo;国栋哥你真坏!&rdo;
王国栋闷笑着把她拉起来:&ldo;操心热着了,你乖乖在家,等我回来就能办婚礼了。&rdo;
第二天王国栋就召集人手准备出发,还走火车货运,任站长一如既往的热情周到,在他的安排下人和物很快就到了孙家凹。
孙有得来火车站接他,一上来就抱住了王国栋不停拍打他的肩膀:&ldo;王小兄弟呀!你可来了,老哥哥我都想死你了。&rdo;
&ldo;孙老哥,你是想我啊,还是想我盖的砖瓦房?&rdo;王国栋笑眯眯地调侃他。
孙有得乐得牙龈都露出来了:&ldo;都想!都想!想王小兄弟你,更想砖瓦房啊!哈哈哈哈!&rdo;
王国栋拦了一辆顶山煤矿往火车站运煤的车,想请他们把建材从火车站运到孙家凹去。
司机为难地咧了咧嘴:&ldo;我倒是想帮你呢,可我们有自己的任务,每趟车出来多少时间都是有限制的。&rdo;
&ldo;这样啊!&rdo;王国栋沉吟片刻:&ldo;那我去矿上找你们领导协商。&rdo;
他和孙有得搭了顺风车就往煤矿去,王国栋报了赵主任的名字,被人引着往他办公室去。
在赵主任办公室门口,王国栋眼尖地看到办公室的门牌变了,几年不见,赵主任升官变科长了。
一进去王国栋先商业吹:&ldo;恭喜恭喜啊!赵科长!这职位越高担子就越重,你可要辛苦喽!&rdo;
赵科长哈哈一笑:&ldo;这话过了,过了啊!都是为人民服务嘛!&rdo;
谦虚了一波儿后,赵科长开始反吹王国栋:&ldo;没想到啊,王国栋你可真能行!前几年你来我们顶山矿买煤的时候,我可是万万没想到你们能做出这么一番成绩来。不但省里时常见诸报端,就连x民日报都有报道,你和范主任可真了不起呀!&rdo;
如此你来我往一番后,王国栋切入正题,请求赵科长能调拨卡车给孙家凹众人运送建材,他愿意承担运费,不然就指望孙家凹的骡子牛,可是要耽误许多工夫了。
赵主任听了连连表示一定帮忙!孙家凹的贫下中农是顶山煤矿的阶级兄弟,现在他们有难处,矿上又怎么会袖手旁观呢?肯定帮忙呀!
每趟去火车站运煤的车回来时拐一下孙家凹就行了,并不费事,也不需要运输费,还是把费用留给孙家凹群众用来改善居住环境吧。
孙有得和王国栋得偿所愿,对阶级兄弟赵科长谢了又谢。
一到孙家凹,王国栋立刻忙活得脚不沾地,安排搭建工棚,勘察工地,分派人手,和各家商量房屋方位格局,一刻不得闲。
回到了自己熟悉的专业领域,他就是权威,排布这些事儿对他来说就如庖丁解牛般行云流水,熟极而流。
褚天逸躲在一群农村糙汉之间看着挥斥方遒,指挥若定的王国栋,又酸成了一只柠檬精。
自己什么时候可以像王国栋一样,有一群人在手下听令,而不是被一群人命令呢?
第二天王国栋看到光着膀子挖地基的褚天逸吓了一跳:&ldo;你怎么在这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