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比你好,比你有味儿,看看你自己,每次像条死鱼一样,半点儿不得劲儿。”话说到这儿,邢子阳身子一顿,似乎真的没有什么兴致了,随手拿下保險套甩到垃圾桶里,就进内室清理去了。
这时候……
一束光线从窗外照进来,落在易安然身上,照出一片模糊而细碎的光影来。
邢子阳的话,把她受伤的心,再次撕碎了一道口子。
当然,并不是说她有多在乎这个邢子阳,而是被一个男的做到一半给嫌弃了,这样儿的侮辱,简直是毁灭式的。
她恨,她恨,她恨死了!
事实上,邢子阳和邢烈火的确是亲滴滴的堂兄弟,同样也是两种截然相反的人。然而,他们身上却有着邢家人的共性。冷血,冷情,冷心,哪怕易安然跟了他六年之久,他也从未怜惜过她半分,偶尔拿她发泄一下,也都是对邢烈火的恨和嫉妒到达了极点的时候。
而此刻的易安然,觉得自己连一只鸡都不如。
没有尊严,没有脸面。
可是,她习惯了也就无所谓,只要能达成自己的目的什么委屈都无所谓,哪怕她不能嫁给邢烈火,嫁给邢子阳也算是嫁入了邢家,那么未来长长的一生,她有的是机会报复那个该死的女人。
同一时间,邢子阳拿着手机沉思着站在偌下的落地窗前,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什么事?”
“那个姓谢的快到帝豪了!”
“嗯?!找人跟着,能拍到他俩在一起的照片,给你奖励!”
“谢谢总裁!”
冷哼一声,邢子阳拉下了窗帘!
……
帝豪大厦,会客厅里。
连翘暗叹着气,将自己那点儿小脾气忍了又忍,好在现在是六年后,要是六年前看到眼前这个女人她真的能挥拳收拾她。
跟爽妞儿两个坐在这儿,她真的觉得生活太特么的戏剧性了。
谢大队长峥嵘一生,刚毅勇猛,战功赫赫,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完全不着调的女人?这月老办的事儿也实在太让人看不过眼儿了。
都说夫妻相处之道,就在于一个字——容!
她这样没有没点儿包容心,他俩的婚姻真的还能走得下去么?
虽然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婚’,可是这会儿,她真的一万个希望谢队赶紧和这个女人离婚,越快越好,既然法律允许离婚,不就是为了给走岔了道儿的人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么?
人都是怎么的自私的吧,连翘也不例外,她的心里是向着邢小久的,只要一想到小久,想到她那个孤单的背影,那个似乎别人再也走不进的灵魂,她这种邪恶的念头就更为强烈。
因为这辈子,估计着除了谢铭诚谁也不能慰藉她那颗心了。
紧紧地攥着自己的拳头,看爽妞儿挑了挑眉,她又松了开来,然而对自己这种想法感到很可笑。
人间小媒婆,做到这份上,真特么悲剧!
那个执拗的邢小久,对待感情和火哥是何其相像啊,她这牛角尖看来是钻定了,如果她再这么磨叽下去,青春年华都快要没了,想到这儿,她真心的觉得难过。
除了难过,还是难过……
会客厅的门儿没有关严,隐隐听到外面的讲话已经结束了,好长一段喧哗声后,门儿被推开了,是小久的助理木木送了茶水进来,被问及小久人呢,她只说是自己上楼去了,这边的事儿就拜托给嫂子处理。
看来她是不打算过来瞧到王素花这人女人了。
不瞧也罢,好端端的一个大姑娘,给人家折腾得。
……
接到她电话的谢铭诚来得很快,一身迷彩服上扛着二扛三的肩章,那张被日头晒过的黑脸冷漠而坚毅,一进门儿,他没有看向倚靠在沙发都快要睡过去的王素花,只是满脸愧然地朝连翘和舒爽点着头。
“抱歉了!”
“错了,对我们,你没有什么可抱歉的,换句话说,你该抱歉的人也不是我们。”连翘蹙了蹙眉,意有所指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