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十多年前的赃物!
匕首上的花纹,是清河范氏的族徽。就在昨天,范氏传来回应,当初这把匕首,是做为陪嫁送给了旁支的一位庶女,算是比较贵重之物,只因那庶女素爱武刀弄枪才给了她。
而那庶女所嫁之人,正是曹不营。
原安庆府司户参军曹大人!早在十三年前满门抄斩,一应家财尽应收归国库才对!
这事情就复杂了……
触怒龙颜的人,合家被株,众人无不退避三舍,便是当初他的姻亲故旧,都忙着撇清关系。谁也没那么大胆子接他家的赃物。
当惯了差的兵油子老衙役,眼招子亮着呢,什么银子可以拿,什么东西不能碰,心里门清,曹家的东西,既晦气又后患无穷,谁敢贪?
那凶手又是从何处得到杀人凶器的呢?既是当家主母心爱之物,断没有随便赏人或是丢了的可能。
姜文远表示头真的已经秃了,这破案子怎么回事啊?杀人就杀人嘛,好端端的扯出来个十几年前的罪臣算什么?
夭寿哦!
得赶紧找到二牛!
抓人这事,姜久盈帮不上忙,她安安心心地跟着宁氏回家,泡在浴桶里换了两次水才肯出来。
出行不易,久盈叹气。
饶是马车再精致,缝隙处包裹的丝绸再名贵,都阻止不了满鼻子的土腥味,她一个爱干净的小娘子,怎么可以洗澡水带着沙子。
绝不能忍。
“小妹,二哥给你送碗来了。”姜承辅是个赌品很好的人,在姜文远发下海捕文书通缉二牛之后,很干脆地认输,将白玉碗亲自送了过来。
“唉呀,这怎么好意思呢。”姜久盈笑眯眯地直接抢过碗,命忍冬先收好。
你这动作可有一点不好意思?女孩子要矜持,矜持呢?
姜承辅鄙视着心口不一的妹妹,眼珠子一转:“今儿傍晚,秋瞳要重新登台献舞,妹妹想不想去见识见识?”
“你觉得你有几条腿能让爹打断?”姜久盈惊奇地望着二哥,莫非这货其实是蜈蚣精转世,腿多到断不完?
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头铁,现下姜文远忙于公事,上次还欠着一顿家法,二哥已然在断腿的边缘徘徊。
这是放弃挣扎了?
“其实是吴家小娘子慕名已久,求了吴家大郎带她同去。吴大郎便又约了我,明言带着妹妹。唉呀我的好妹妹,不花钱的花酒,不喝白不喝,走吧走吧,我的九美图还差一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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