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慈慌乱之间出了岔子,让刺客躲过一刀,反而是一番厮杀后所剩无几的刺客,因为他们乱了阵脚才找到机会脱身。
长刀刺客想去追容莺,却被同僚强硬地拉走了。
封慈得到的命令是保护容莺,自然不会再分神在旁人身上。容莺没跑几步就被捉了回来,面对着封慈的黑脸只能小声道歉:“我方才有些害怕,怕给你们添麻烦……”
他叹了口气,将捡起的外袍给她,容莺还眼巴巴地问:“刺客呢?”
她语气里还有几分担忧,也不知是担忧自己还是担忧闻人湙。
封慈摇摇头,叹了口气,容莺低头不语,上了马车后仍不断从小窗探出头打量街市。
很快有人得到吩咐,来街市将几个死尸拖走,萧成器恰好见到这一幕,梁歇正面色凝重地派人将街市冲洗干净,以免影响到百姓,顺带将几个被活捉的人带去刑部审问。
“长安还有人敢刺杀闻人湙?”萧成器坐在马上问他。
“下官见过将军”,梁歇端正行礼,才接着道:“近日长安稍稳定了些,进城的人不算少,内部有人想反也实属平常。”
“还贼心不死呢,扬州那几个有什么好的。”
梁歇直言道:“想杀帝师的人并不只扬州的天子,包括燕王部和想揽权的世族……”
说到这里,他语气一顿,脸色似乎也不如方才冷凝着。
“方才马车内的人是公主。”
“公主?”萧成器眉毛紧拧着,极为不解道:“她坐闻人湙马车里做什么?赵勉不是把她看得死死的,怎么还让她跑出来了。”
梁歇扫了他一眼,缓缓道:“是九公主。”
萧成器没说话,张着嘴愣了许久,像是听到什么恐怖的话般。
“梁歇你没疯吧?”
梁歇不再理他,继续做自己的事。
萧成器立刻翻身下马追问,他被烦得厉害,只好简单解释了几句,总算让萧成器接受了容莺没死的事实。
喜悦过后,萧成器又是一股怒火冲上心头,凑在他身边小声骂闻人湙。
“你说怎么会有这种人,我哭了那么些日,还给容莺烧纸招魂过头七,结果他呢,就冷眼看着我折腾,背地里指不准怎么和许三叠他们嘲笑我,太没良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