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良久,他重重叹了口气,伸手摘下了半天狗的面具,
“锖兔,真菰,义勇,刚才鬼杀队的鎹鸦传信”
磁性的声响柔柔,却慢慢僵硬了三人适才的笑。
小屋中的门没有被关上,冰冷的雪可不讲四号感情,哪里暖和就往哪里钻,管你冷还是不冷。
厨房内,灶台中燃烧的木柴,缓缓归于寂静的黑。
三两点时不时闪烁的微微火光,再也升腾不起风雪之中炉灶燃起的烟。
炊烟顿无袅袅。
精心准备的饭菜,正在被木盖阻挡温度的小铁锅里冒泡。
有那么几只被热水烫过的碗筷,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气中,静静等待着人们的使用。
客厅的三小只沉默不语,他们没有惊恐昏迷,亦然没有大呼小叫,就那么静静地站着,听完了所有。
只是心中陡然一空,就像是狠狠地被挖出一角。
脑海有些静,好像再次不小心吃到了小忍用山上鲜艳的蘑菇熬制的汤,酥酥麻麻的。
他们看不到了!
看不到礼物被收到后,他会露出什么表情。
听不到他们的朋友,又会说些什么。
宝贵的记忆还在,他露出过的笑,他曾说的话也会一直在,被人们记者。
但是他的以后不在了啊,突然就不在了。
这就是失去吗?
简单到鳞泷老师只是用了几句话几分钟就能概括,但却也复杂到不知道要做什么表情,要说什么话。
要嘶吼吗?
不!
富冈义勇握紧了刀,自始至终都低着头,只是呼吸很轻,轻到吓人!
要怒骂么?
不!
锖兔强行勾勒出嘴角的弧度,不断拍着他的肩头,轻声安慰。
不论什么时候,这个温柔的男孩他都会这样做。
但如果明非能看到他现在的表情,一定会嘲笑“锖兔啊,你哭着笑的表情,有够难看的爱。”
要闭上眼睛,捂上耳朵,当自己没听到吗?
不!
真菰一动不动,不低头不说话,她只是直勾勾望着面前鳞泷老师摘下面具后的温柔面庞,静静的哭。
鳞泷老师轻轻抱住三人,手臂在轻轻颤抖。
没有嘶吼,没有怒骂,没有否认所闻所见。
但整片空间,却萦绕着独属于水的悲伤方式,一如往常的静。
不知道什么时候,三小只擦干了泪!
不知道过了多久,厨房的铁锅空了!
不知道太阳在哪,只知道三小只拿起了刀!
不知道雪有多大,只看见他们齐齐推开房门,迎着冷风攀向山巅!
“义勇!锖兔!真菰!”鳞泷老师有些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