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料嘉让一抬眸,崔鹤唳就像感知了一般,也垂下眼瞥了一眼她,表情淡薄。
只那毫无表情的一瞥,就让嘉让感受到了无形的震慑力,飞也似的加快步子逃走了。
身后的男人一副探究又无奈的神情:这孩子怕我?
好像也是,见过他的小孩都会怕他。
宴会开始之际,男女分席,嘉让被敏让带着坐在指定宴席上。
应清让如今有功名在身,还是世孙的同窗,自然被分在距离主宴较近的地方。
王公贵族们聊作一团,身份不够之人也只得本本分分待在自己的区域与同层次的人交谈,此时,寿宴上的国公府小姐贺兰颐貌似与母亲闹了别扭,在祖母身边插科打诨,逗得老夫人笑意连连。
老夫人身心愉悦:“哦?是哪个小郎君呢?”
“祖母您定会喜欢的。”说着,贺兰颐便向男席中奔去。
她年纪小,来去自如,来到嘉让与敏让席前,看也没看敏让一眼,拉起嘉让就跑,敏让见状,这还得了,众目睽睽之下竟然敢来与我清清白白的弟弟拉拉扯扯。
敏让嚯地起身,拉住了嘉让,这时,一人拉着嘉让一只胳膊。
“你松开嘉让。”贺兰颐瞪着他。
“国公小姐众目睽睽之下想要将我三弟带去哪里?”一副老母鸡护小鸡崽的模样。
贺兰颐扬起傲娇的小下巴,嚣张道:“当然是给我祖母过目了。你赶紧松开。”
敏让那句“男女授受不亲”的迂腐话还未说出口,嘉让就被贺兰颐带上了主宴。
嘉让不知身后的眼睛全看着他,有些拘谨的向老夫人见了个礼,
“晚辈嘉让见过国公夫人,祝国公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国公夫人眉眼慈祥,笑容可掬,“真不错,是嫣儿的外甥吧?”对着不远处的贺兰嫣说道。
“是的,母亲,这孩子是祭酒大人的小儿子,很是聪慧良善呢。”
贺兰颐眨巴着眼睛,“祖母,颐儿说的没错吧,嘉让是最好看的小郎君,颐儿现在把人找来了,祖母要说话算数哦。”
国公夫人笑意更甚,看得应大人一家心惊胆战的。
贺兰集见应清让一副着急上火的模样,“怎么?我妹妹还配不上你三弟不成?这么紧张做什么?”
崔鹤唳倒是终于出口调笑,“你也不怕应家把你几个妹妹都给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