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霁盯得久了,早晨醒来,身下便起了反应。已经弱冠的男子,又未有过女人,这个反应本是极为正常,可不正常的是,自己竟对着一个少年如此,实在是
李霁并不打算将她叫醒,松开了应嘉让,便动作轻缓的出了洞口,吹响稳笛。
寅时,修文帝得到李霁失踪的消息,便立即派出羽林卫搜山。
暗卫处理好刺客的尸体,贺兰集此时不能冒进,只在府里等了一夜消息,而他派出的人多方打探已然确定是三皇子所为。
李霁与暗卫接洽好之后,便回了石洞,安静等待父皇的羽林卫。
与应嘉让稍微隔开一些,将她身上滑落的外裳提拉了起来,团团裹住她异常绵软的身子,外裳还残留着两人身体的温热,做完之后,李霁闭上了眼睛,梳理好接下来的对策。
良久,嘉让被手臂上的伤口疼的醒了过来,在石洞里宿眠的滋味真是不好受,整个人都是冷冷的,格外难受,睁开眼,看见李霁靠在外间,还是一副恹恹的样子,连忙伸手摸着他的额头,感受了一会儿他的体温,复而又摸了摸自己的额上温度,他额上明显更低,情况不太妙。
嘉让焦急出声,“殿下,殿下,醒醒。”
李霁装作昏睡的样子,并不打算醒来,且看看他要怎么办。
嘉让见叫不醒他,把自己身上的外裳裹在李霁的身上,跪趴着从他的腿上小心翼翼爬出石洞,想出去探明情况。
按理说皇子失踪一夜,宫里肯定要派出人来寻才对,可为什么现在她也没听到有人来搜山?
李霁微微睁眼看她在做什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下沉的纤细腰线,因着脱了外裳,她整个人穿得贴身又单薄,臀部微微翘起,弧线浑圆挺翘,更显得腰线不盈一握,爬动间,腰臀起起伏伏,曲线尽显,极尽旖旎。
只见她双手撑在自己大腿的外侧,身子还在自己身体的上方,腿在里间。这般体态,最是惑人。
虽然嘉让好好的穿着衣裳,可李霁脑子里已经不合时宜的幻想出她衣裳里柔美白皙似女子一般的曼妙身子。
方才冷静下去的反应,现在又尘嚣甚上,李霁懊恼,她无意的动作,处处透着耐人寻味的引诱,而自己怎就这般沉不住气?
从前也不是没人引诱李霁,三皇子与四皇子都想将这个闲云野鹤般的七弟纳入阵营之中,毕竟待他成年以后就会册封为王,掌管一方封地,还能自己培植势力,有了他的助力,将来储君之位的走势将会更加明晰。便隔三差五的将那貌美的女子送与这个七弟。
为了投其所好,专门花大价钱从扬州挑选极貌美的瘦马,姿容更是各有所长,人淡若菊的,高洁如梅的,清雅似兰的。李霁收是收下了,可通通都未碰过,谁也进不得他的身,更别说得了他的宠爱。好似那架古琴,那只长萧,那本诗文便是他所有的乐趣,能陪伴他一辈子似的。
后来,三皇子与四皇子也歇了那用美人笼络李霁的心,专心拉拢朝臣,培植势力。
嘉让终于艰难的爬出了石洞,动了动酸胀疼痛的手臂,痛得“嘶”了一声,尔后,便有丝丝缕缕的叫喊声传来,嘉让闭着眼仔细一听,果然是来寻七皇子的人,不由高兴地大叫:
“快来人,七皇子在这里,快!”
方统领听到坡下的急促清亮的声音,对身后的羽林卫做出手势,一行人纷纷跑下坡去,将“昏迷不醒”的七皇子背回了皇子府,应嘉让作为救驾有功之人也一同带回了皇子府。
姜浮宁与应请让得到消息一同出现在了七皇子府,并把兰荇一同带了过来。
兰荇小心的为嘉让包扎着,脱了中衣的嘉让在皇子府客房里冷的有些发抖。
只见那微微隆起的地方层层包裹着雪白的绸布,奶白细腻的肌肤在空气中日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美的惹人怜惜。极为破坏美感的便是那肩上与手臂处的带着血痂的擦痕。
兰荇心疼的为嘉让上着药,面色不忍,生怕弄疼了她,天知道她有多喜欢自家这位俊俏娇美的“小公子”啊。
“怎么一日不在您身边,您就弄成这副模样?疼坏了吧?”
嘉让疼的想哭出声来,这个药实在太冲了吧,刺激得她的伤口又疼又胀,“是啊,太疼了。”
“您呀,怕疼为什么还要去那劳什子小雀山?”
嘉让玉雪般的肩头疼得一抖一抖,“好兰荇,这不是迫不得已吗?我现在疼得连话都不想说了。”
兰荇见她这副插科打诨的顽皮模样,还是心疼得红了眼,“这若是留了疤可如何是好,那就不好看了。”
嘉让见她还有心情管自己留不留疤,哼哼唧唧的说道:“你家少爷一个大男人,留不留疤又算不得什么。”
兰荇听完,不由的叹了一口气,眼前的少年郎若是没有那道杀千刀的批命,本该是个娇美可人的小仙子,现如今都该嫁人孕子了吧,与她夫君两人琴瑟和鸣,相濡以沫,过着神仙眷侣的舒坦日子。以她家“少爷”这般模样性情,就算是皇子王孙那也是护在手心里呵护,娇养着。
可如今呢,却是在四夷馆那种全是臭男人的地方与他们打交道,在那荒山野岭的地儿受了一身伤惴惴不安的待了一宿,躲躲藏藏的在这间冰冷的屋子里头上着药。命运怎就这般造化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