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眉眼一沉,根本不理会齐之谦,锐利之极的目光牢牢的锁住丁博然和丁茂申,冷冷的道:&ldo;本王是吃人的恶魔,凶残成性,好,这世上还没人敢当面这么说本王,如此藐视本王,齐太子,这是你的教唆?还是你侍卫目中无人?&rdo;
冷冷的话洒在大殿中,一室的冷寒。
齐之谦不由微微皱了皱眉,怎么会全让独孤绝的人给听进去了,明明外面有人把守,这……
&ldo;喔,这到是本太子的侍卫不是了,如此没有王法,口出狂言,看来实在是我平日放的太宽松的过,居然让他们敢口出污蔑之言,真是该罚,如此恶侍,翼王帮本太子重重教训才是,以免误会齐秦交好之情。&rdo;边说边一脚踢开爬在他脚下的两个人,转身后退,撇的一干二净。
能保则保,现在被独孤绝抓到错处,把对云轻的私情,转移到对他的公然污蔑,对云轻,那可以说是一家人,怎么做都好,话说重了就重了,但是对独孤绝却岂能说重,从私转到公,而且独孤绝话锋一转牵扯上他,那这就不是他能硬保得了,舍车保帅,明哲保身。
&ldo;太子……&rdo;丁茂申见此煞白的脸,瞬间转青。
齐之谦这么一说,不是公然把他们给推了出去,没有齐太子保他们,对上翼王独孤绝,他们那还有命。
丁博然精明,见此连忙暗中一拉丁茂申,匍匐在地上,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已经被丢弃的棋子,要是聪明,或可还能活一命,如果病急乱投医,说了不该说的话,恐怕就不是丢了自己的命那么简单,要知道丁家的根在齐国啊。
丁茂申瞬间明白过来,不由浑身抖的如筛子一般,匍匐在地上,不敢乱言。
独孤绝见此冷冷的扫了齐之谦一眼,转头看着丁博然和丁茂申,沉声喝道:&ldo;该怎么处置?&rdo;
身后站立的墨离立刻上前一步,无表情的道:&ldo;公然污蔑我大秦翼王,按律杖刑两百,念乃是外国使臣随侍,择减一半,杖责一百。&rdo;
&ldo;给本王打。&rdo;
&ldo;是。&rdo;身后站立的墨银和墨离亲自操起杀威棒,一左一右立于丁博然和丁茂申身旁,抡起棍棒呼呼有声的打了下去。
&ldo;啊……&rdo;伴随着墨银一棒子落下,丁茂申一声惨呼叫出,在墨银手下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一棍子落下,看似没使什么力道,那暗劲却是极有力的,打的不是肉,不是骨,而是筋。
丁茂申在齐国作威作福这么久,那受过这样的杖刑,瞬间身子剧烈一颤,嚎叫起来。
齐之谦见此淡淡的扫了丁茂申一眼,眉眼很平淡,淡的什么情绪也没有,黑黝黝的如一深潭。
然而丁茂申在接触到齐之谦的眼神时,惨叫的声音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里,停在了半空,好像突然有人捏着他的脖子,逼他把声音吞下去一般,骤然而止,听起来万分诡异。
那平淡之极的一眼,旁人没感觉,但是却让丁茂申一瞬间毛骨悚然,不具备任何的危险,但是那深处却蕴藏着绝对的危险,不知道为什么丁茂申就是如此的感觉到,当下咬紧了牙关,什么声音也不敢在发出来。
丁博然心里精,从头到尾咬着牙,一声不敢吭。
独孤绝见此冷冷一笑,眉眼中闪过浓烈的杀气。
呼呼的杀威棒下,血肉横飞。
血色快速的从丁博然和丁茂申身后酝酿了出来,正装的侍卫服,一会儿就被鲜血整个的渗透了,淡铁色的颜色,被渲染成一片黑色,在或明或暗的灯火照耀下,显得万分阴暗。
丁博然和丁茂申本就不是以武功见长,这一身老肉也没锻炼到能在墨银和墨离的手里,挨个几十棍的强硬,区区十几棍落下,两人就被打的贴在地上,目光涣散,闷哼声也轻微了起来。
墨银和墨离见此,不经意的对视一眼,手中棒子斜斜一举,手腕一动,迅速绝伦的就朝着两人的右手狠狠的击落。
&ldo;啊……&rdo;只听两声惨叫瞬间响彻在昏暗的大殿内,远远的传了出去。
伴随着那两声惨叫,骨头碎裂的声音也跟着响起,丁茂申和丁博然的右手,被墨银和墨离狠狠一棒击下,瞬间整手骨被打得碎裂,斜斜的歪在了手腕上,看上去好生怪异,这只手是整个废了。
丁博然和丁茂申顿时惊恐,震怒,绝望……重重情绪交杂在一起,一个支持不住昏了过去。
音攻,不管使用任何的乐器,几乎都是以右手主要力量,废了右手,就等于废了他们整个音攻,从此以后他们就是废人一个,说什么音攻第一,说什么傲视武林,全成虚话。
墨银和墨离见此停下棍来,看昏过去的两个人,眉眼深处闪过一丝极端的厌恶和冷酷。
独孤绝没有出声,缓缓的走上前,看着那右手处不断流血的丁茂申,面无表情的一脚踏上去,狠狠的一踩。
&ldo;啊……&rdo;只听一声残破的嘶叫声响起,疼昏过去的丁茂申,煞时被独孤绝这一脚踩的疼醒过来,脸无血色,满头大汗,整个面容都扭曲起来。
独孤绝缓缓蹲下身去,一把抓住丁茂申的头发提起来,与自己对视,眉眼中闪过一丝嗜血,无比残酷的道:&ldo;想没想过有今天,得罪本王的人,这世上还没有活着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