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先生有几分难为情,目光闪烁,脸竟红了,故作严肃,“不许拿先生取笑。”
“先生,我说的是真话,您这身打扮就很好。”
其实严先生不老,原来打扮老了十岁。
“去吧!”严先生被自己的学生说的不好意思。
两人走出办公室,王越华扬了扬手里的奖金,“我们拿奖金庆贺吃一顿怎么样?”
宋凤宁抽出信封里的钱,看了看,“我们两个人的奖金加一起够请全班同学和老师吃一顿了。”
“好,请大家一起聚餐。”
宋公馆里这两天气氛紧张,有剑拔弩张之势,家里出了事,宋知芳惦记太太和自己娘,每天都从学校回家。
大少爷宋兆申也每天下课就回家。
宋鸿年这几天焦头烂额,印棉、洋纱大量倾销本国市场,棉纱厂日益艰难,他去下面工厂刚回办公室,助理汤永业迎上前说;“老板,警察局姓罗的探长打电话来,让您去一趟。”
宋鸿年即刻坐车去警察局,罗平很给宋鸿年面子,亲自接待了他,两人客气一番。
罗平倒了一杯茶端给宋鸿年,说:“宋老爷,如夫人小产的案子我们查清了。”
“是谁干的?”
宋鸿年迫不及待地问。
罗平道;“是你的继女干的。”
“什么?”
宋鸿宁惊愕,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你们警察是不是弄错了,宜秋不可能害自己的母亲和弟弟。”
“我们调查了,堕胎药药铺不能公开售卖的,买这种药的都是私下里交易,我们查到您的继女买了虎狼之药,卖给你继女药的人还记得她的长相,虽然她乔装打扮,卖药的人还是从照片上认出她。”
卖给宋宜秋药的男人眼睛毒,见一面就能记住长相。
“不可能,他认错人了?”
宋鸿年不相信,眼前闪过女孩胆小怕事的模样,继女柔柔弱弱,根本不可能干这种事。
“可以找那个人当场辨认。”罗平说。
“那个人如果认错人?”
宋鸿年潜意识里不愿意承认,不敢相信,这太离谱了,结果跟他的怀疑大相径庭。
“宋老爷说得对,见一面记不清,很容易认错人,可这售卖虎狼之药的人心术不正,私下里买这种药的人,大多是富家女眷,卖药人格外留个心眼,他跟踪您的继女,看见她进了宋公馆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