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樱就更奇怪了:“什么事不能在单位说啊,打个电话也成啊?”
孙樱是宣传部下属部门的,也在市委大院里上班,两口子在单位碰个面倒也不难。
莫非是个私事?
倒是被孙樱猜着了,费敏才道:“给小年写信的刘明丽,我调查清楚了。”
“是吗?”孙樱一听是这事,立即就来了兴趣,手里本来正在叠的衣服也不叠了,专心地望着丈夫。
费敏才看了看钟,确定费宜年还不会到家,但还是压低了声音:“刘明丽是宁州人,毕业于宁州卫校,父亲是宁州市政府秘书,母亲在宁州司法系统工作。”
孙樱顿时双眼发亮:“这条件很不错啊!”
“是啊。她爸爸叫刘剑斌,说起来我还认识,以前在干训班还当过同学,也真是巧啊,小年居然认识了人家丫头。”
“刘剑斌……”孙樱喃喃地重复着,在脑海里搜索很久,终于放弃,“名字倒是听着熟,但的确是没印象了。”
“我没怎么提过,你应该不会有印象。当时在干训班不是同一个组,接触不多。但听别的同学说过,他是很受器重的,还有上升空间。”
“反正啊,不管怎样总归比那个李千千好一千倍。”
费敏才关照她:“这几天我不在家,你不要跟小年起冲突。要他断掉李千千也不能硬来,细水常流,慢慢就会淡掉的。”
孙樱卷着手里的衣服,叹道:“我也是不明白,那个李千千有什么好。不说她家里那个情况了,就这种吊着人家男孩子不放的劲头,就很有问题。那些信你也看见了吧,不堪入目。”
“谈恋爱嘛……”费敏才挥挥手,“年轻人说些肉麻话,不要太放心上。”
“但小年单纯啊,哪吃得消她这个样子死缠。”
孙樱又要叹气,突然听见门口有钥匙声,赶紧向费敏才使一个眼色,大声道:“还有谁跟你一起去宁州啊?”
见妻子转话题这么快,费敏才心领神会,道:“还有个新来的同志,我们明天火车站汇合。”
门锁一响,门被推开,果然是费宜年回来了。
“爸,妈。”费宜年打了声招呼,把包放在门口,开始换鞋。
看来儿子什么都没听到。费敏才和孙樱对视一眼,安心了。
“小年回来啦。今天有点早的嘛。”孙樱道。
“今天到车站,正好有辆公交车到站,没耽误功夫。”费宜年抬头,“爸今天也好早啊。”
费敏才道:“明天我出差,早点回来收拾东西。”
“去哪里?”
“宁州。”
“哦。”费宜年点点头:“我毕业了还没回去看过,有时间也要回母校看看。”
“想老师和同学了?”孙樱语气别提多么和蔼可亲。
费宜年也很家常:“主要是想老师。同学嘛,都全国各地了,去宁州也见不到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