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丽想了想:“那也没什么,谁还没几个远方的朋友了。”
何如月神情开始变得严肃:“明丽,之前我还只是猜想,今天下来,我慢慢有些确定了,他有问题。”
“啊,什么问题。你说得我心好慌。”
“本来我不知道费宜年的家庭背景,还会想,可能是给同学打长途。但今天这一相亲,就明白了。他父亲市委办的,他妈妈宣传部的,家里肯定有电话,而且肯定能挂长途。他厂里电话不用,家里电话不用,偏偏跑去邮局,不是很奇怪吗?”
刘明丽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你是说,厂里和家里说话都不方便?”
何如月点点头:“不止不方便,还会有痕迹。家里的电话费,一拉清单就会暴露。他想联系的这个人,一定是不能让他父母知道的人。”
“我的妈呀……”刘明丽难以置信,望着何如月,“本来就是在邮局里邂逅了一下,被你一分析,怎么觉得好像有阴谋的样子?”
“倒也谈不上阴谋。我是觉得他有秘密。”
“秘密……”刘明丽喃喃地,随即又甩甩头,“可我也有秘密,公平的。”
“不一样。”何如月拉住她,“明丽,你看着我,我跟你说,你们不一样。你的秘密,是过去,他的秘密,很可能就是现在。”
刘明丽似懂非懂,转而,又开朗起来,摸了摸何如月的脸:“知道啦,我听着了。如月,放心吧,他有现在也没关系,我也没打算跟他怎么样的。”
“如果怎么样了呢?”何如月有点担心,她感觉到刘明丽对费宜年有点上头。
“那我就把他抢过来。我管他什么过去的秘密现在的秘密,就给他摁死。”
何如月深深地望着她,突然觉得,自己好难劝醒她啊。
希望她能摁死。
何如月猜过费宜年大概大学里有女朋友,毕业后日久情淡,各自重新开始,也没什么大不了。但她隐隐总是担心,费宜年若想两头吃,这她不能答应。
…
第二日一早,何如月刚刚上班,蒋敬雄就找她谈话。
“昨天贾局长和储书记来厂里,看到了你做的反……反家庭暴力宣传……”这拗口的,蒋敬雄都不大会说,“他们对你评价不错,也基本同意厂里推举人选,上次我跟你说过,厂里的程序还是要走的,今天下午各分工会组织女职工代表开会,你准备好出席。”
何如月一听,顿觉神情气爽。
自己冲动了一回,果然就有了好消息。她想到以前看过的那些书,在这样的年代里,成功的人都是胆子比天大,敢闯敢拼的人。
所以丰峻说的没错,想要什么,就要大胆地说,不用瞻前顾后,也不要考虑什么外界看法。
不重要。
“好的蒋书记,我需要发言吗?”
蒋敬雄看她一眼,笑道:“发什么言,真要当上了主席,以后有的是机会发言,就怕你说到不想说。”
“哈哈,不会不会。”何如月眉开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