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发出呜呜的哭声,如怨如慕如泣如诉,让人闻之心酸不已。
“我看它是有什么冤情。”廉飞扬说。
苏小迷无奈,“我是天师又不是包公……”
那东西哭的更厉害了。
“好了好了,别哭别哭。”苏小迷被它哭的发慌,“有什么事你说,我能帮就帮你。”
那东西停止了哭泣,也不说话,只是一遍一遍的画着那个三叉戟的标志,接着那一团黑气消失的无影无踪。
“哪里去了?”廉飞扬不解。
苏小迷没有回答他,而是从包里拿出另一张黄纸符,默默念起往生咒。
“她走了。”苏小迷说,“她生前也是个善良的人,希望她来世能投个好人家。”
外面天还未亮,苏小迷和廉飞扬谁也睡不着,白纸上画满了那个三叉戟的标志,网上也搜索了很多页,都没能找出相关信息。
那个女鬼哭的那么凄惨,一遍遍提示他们这个标志一定有她的原因,说不定就和她的死因有关。
“她为什么要用画的,不直接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廉飞扬不理解。
“唉……”苏小迷失望的扔了手里的圆珠笔,“说不定是个哑巴。”
苏小迷只是随口一说,廉飞扬却听进去了。
“你说的有道理,说不定真的是哑巴。”廉飞扬眼中燃起一线希望,“如果她是残疾人那么那个标志可能是福利院或者疗养院之类的地方。”
“如果她是死后被人割了舌头呢?”苏小迷说,“死后被割舌头同样会变成哑巴鬼。”
“我们在这里猜测这么多,不如明天找人问问。”廉飞扬说。
不等他们出门打听,退房结账的时候就有线索了。
排在他们前面的是两个穿着长款黑色薄呢大衣的男人,人手提着一个黑色密码箱,苏小迷瞥了一眼那箱子,个子比较高的人手里提的箱子没问题,个子较矮的人手里的箱子里蔓延出丝丝的鬼气。显然虽然他们用了什么方法封住了鬼气,但是鬼气太重,道行高一些的人还是看的出来。
待他们结账走了,廉飞扬立刻签字付款带着苏小迷追了出去。
“你也看见了?”苏小迷一脸惊讶。
“看见了。”廉飞扬回答。
“你既没道力又没开天眼,你是怎么看出那箱子里的鬼气的?”苏小迷好奇的问。
“看他们手上的三叉戟纹身又不需要开什么天眼。”廉飞扬说。
原来如此,苏小迷觉得自己有点过于敏感了,但是廉飞扬的确就是个迷,虽然知道他的存在对自己来说并不构成威胁甚至有益无害,她还是会忍不住去探究。
越探究越发现他是个迷,越探究越发现自己似乎要陷入迷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