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对狗男女,才与樊氏刀庄谈妥,此时必定还在搬家,我若是突袭一番,说不定就能捉到他们,献给师父。”
却不料。
当高进忠赶至洗衣巷的时候。
农家小院,已是人去楼空。
赵茹只带走了钱银,几件衣服首饰,诸多瓶瓶罐罐,以及那个值钱但笨重的铜镜,都不曾带走。
高进忠敲开房东家的门扉,一问,哪曾想,赵茹竟连押金都不要了,走得极为果决。
他咬着牙,有些无奈地承认道:
“这对狗男女,倒是谨慎。”
“罢了。”
“还是问问师父,此事该如何处理?”
思索着,高进忠大步向赵府走去。
入府后,他将今夜见闻,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的师父,也就是赵老爷。
赵冷松立于一副画像前,痴痴凝望着画中女性,不知过去了多久,才开口说道:
“既然樊氏刀庄有胆量收下逃奴,那跛脚公子,也还有败家的底气,就说明,家中尚有底子可供他败……”
“可那逃奴,既有搜山的本领,却不肯为您办事,如此该死,难道不该抓回来惩戒一番吗?”
在高进忠看来。
家奴是下等人,而他与师父都是上等人,下等人不肯为上等人办事,那就是天大的罪过!
赵冷松神色淡然:
“且让陈澈那小子暂且猖狂一段时间,待他寻得三奇蛋,老夫便亲自活剐了他,樊氏刀庄,也留不住!”
言语之间,带着森然杀意。
高进忠望了一眼画像,却忽然间明白了,夫人所留下的骨血,仅有大公子一人活到了成年,余子皆夭折。
爱屋及乌。
哪怕是增加一丝寻得三奇蛋的希望,赵冷松也一定会去做。
“对了,师父年轻时是乐山府的行刑手,活埋、剥皮、插针、凌迟等酷刑,都学过……”
一想到这。
高进忠不禁打了个冷颤,反而对陈澈生出了少许同情。
一旦寻得三奇蛋,便是他的死期,甚至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