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写边掉泪,泪滴在纸上潸潸作响,叫人心跟着揪疼。
丘公安显然对她写的这句话还挺满意的,扬了扬手中的本子,&ldo;放心吧,现在正在打击流氓罪,人民公安会还你哥公道。&rdo;
那顾盼盼虽然还在抖,可是,却不哭了,居然还向丘公安点头道了声谢,丘公安摆摆手走了,顾盼盼妈却是嚎啕大哭,&ldo;这可怎么办啊!&rdo;
阮程明白她的苦。
这年头人们的思想还老旧得很,对女孩的贞洁还很看重,虽然她闺女没有真的被轮,可是被好几个流氓拉去仓库脱了衣服占了便宜,这在很多人眼里就不是干净姑娘了。
从病房里这几个人的态度都可以看得出来,之前那几个病友家属还和张姨说说笑笑拉家常,现在这光景母女俩抱头痛哭却连个上前劝的人都没有,活像她们母女俩是什么脏物一样。
顾盼盼没有溜进被子居然还安慰起了她妈。
&ldo;妈,我没事。&rdo;
张姨愕然。
顾盼盼红着的眼眼眨了眨:&ldo;真的没事,其实说出来反而舒服了,我真的没事的妈你别再担心了。&rdo;
张姨看闺女不哭不闹还不躲不抖了以为她真想通了,破涕为笑,抱着她直说:&ldo;想通就好想通就好,&rdo;可阮程却在顾盼盼腥红的眼眸里看到了绝望和决别。
这丫头不会是想死吧!
对了。
前世她出院不久,是听说医院里有个姑娘自杀来着。
李菊当初还特地拿这事来讥讽过她,说她命真硬,连住个院也能将人好好的姑娘给克死。
阮程的思绪飘啊飘,飘到了前世十七岁的时候。
那是她第四次见宁建军。
也是最后一次见他。
他来向她辞行。
说是,上面有工作调动,要离开汉北油田,到另一个地方当负责人,让她好好保重。
她那时正被李菊天天指着鼻子骂破鞋,又被人背后指指点点,突然收到他要调走还当什么负责人的消息,以为他是要升职什么的,挺是为他高兴。
谁知道再得到他的消息时,却是死讯。
随后她疯了一样四处打听才知道,他是调到了水库,不是升职是下调,什么负责人的鬼话都是骗她的。
又听人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