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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ldo;我姥姥过世了！&rdo;我淡淡地道，我姥姥过世，我哪里还记得牛家老头子的事情。

牛振华摇头道：&ldo;你怎么也不打发人过去送个信儿？我也好给老人家磕头送个行？&rdo;

&ldo;算了，村子人帮着料理，你爷爷的病没什么反复吧？&rdo;我问道，按理说，三天后我应该在给牛老头子一剂药，以确保老人痊愈的，但是我姥姥过世，我忙的哪里还有空顾得上别人？

&ldo;不怎么好呢！&rdo;牛振华皱眉道，&ldo;如果好了，就不用来麻烦你徐大夫了，当时吃了你的药，开始还好，两天后又不成了，偏生我爸爸又去市里开会了，家里也没个人照顾。&rdo;

&ldo;你老娘呢？&rdo;我诧异地问道。

牛振华只是皱了一下眉头，就没有说话，我见状，自然也不会再问。

&ldo;我收拾一下东西，跟你走一趟吧！&rdo;我说着，就起身回屋子取了药箱子，跟着牛振华出了门。

第十八章臭药

再次到牛家，看看依然躺在床上的牛家老头子，我轻轻地叹了口气，这老头依然不能动弹，但却比上次略好，至少能够说话，头部能够略略转动。见着我，满脸惊喜之色。我心中多少有些明白，他是把我看成救星了。

我笑了笑，再次诊脉，发现老头子的病情并没有恶化，却让我头痛起来了‐‐伦理，我只要在给他一剂猛药，不用多久他就可以痊愈，但他毕竟年迈，这身子骨经过这么一次大病，早就虚了，加上上次那一剂药，虽然是对症良方，但常言说得好，是药三分毒，而我的那一剂药，更是毒上加毒，老人能够撑得住，已经算是不错了。

我思来想去，一时间却是愣住，再用猛药吧，这老人肯定是经不住的，如果不用猛药，换成普通人，只要慢慢调治，有个三四个月时间，只怕也可痊愈，但现在的问题是如果这老人在床上躺个三四个月，只怕以后都起不来了……

&ldo;徐大夫，我爷爷这个病，到底是个什么说法？&rdo;牛振华却急着问我道。

怎么个说法？我也只有苦笑的份，半晌才道：&ldo;人体有着气血津液‐‐而气血津液，却是构成和维持人体活动的基本物质，而这气血津液，又分两部分，其中一部分是指液体，比如血液等，流畅于血管中，另一部分却是指骨髓、脑髓等等……你爷爷这病，就是全身的气血经脉渐渐的凝固……&rdo;

&ldo;啊？&rdo;牛振华闻言，当即就急了，问道，&ldo;那可怎么办？&rdo;

&ldo;现在有两个法子！&rdo;我叹道。

&ldo;哪两个法子，徐大夫你赶紧说！&rdo;牛振华道。

&ldo;第一个法子，比较安全，用针灸之术帮助你爷爷活络血脉，不让血液凝固，治疗时间比较长，大概需要半年之久，你爷爷自然可以痊愈。&rdo;我叹道，说着，我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老人，转身向着外面走去。

这话，我是故意说给老人听的，至少给予他希望才是，否则，一旦老人自己都没有了求生的欲望，大罗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他。

牛振华毕竟不是笨蛋，见我出去，忙着跟了过来，问道：&ldo;徐大夫，难道有什么不妥之处？&rdo;

&ldo;我说了也你别见怪，你爷爷这么一把年纪了，在床上躺就半年，就算你们小辈照顾得再好，只怕也撑不住啊。&rdo;我摇头道，&ldo;你想想，让一个年轻的正常人，在床上躺个半年是何等光景？&rdo;

牛振华被我这么一说，顿时就黄了脸，急道：&ldo;徐大夫，你上次不是说，我爷爷有的治吗？&rdo;

&ldo;治自然是有的治的，只是有些冒险！&rdo;我皱眉道。

&ldo;哦？&rdo;牛振华急问道，&ldo;怎么个冒险法？&rdo;

&ldo;弄不好，会立刻送了你爷爷的命，所以，我才让你出来说！&rdo;我说，&ldo;你应该知道，你爷爷这么一把年纪了，本来可以立刻奏效的猛药，我却不敢下啊！&rdo;

牛振华听了，来来回回在堂屋里面走了几圈，才道：&ldo;徐大夫，这……这可如何是好？&rdo;

&ldo;你做得了主吗？&rdo;我问道，&ldo;如果我用药的话，我只有五成把握，你必须答应下来，生死各安天命，绝对你不能事后为难我。&rdo;

牛家在镇子上有着一定的势力，就算没有，我也得先把这等丑话说在前头，否则，一旦闹出人命来，怎么都解释不清楚的。

以前师父曾经和我说起过，但凡行医者，治病救人固然是根本，但一旦涉及重病险症，宁可不治，也免得招麻烦上身。

牛振华又开始在房里来来回回地走着，我也不催他，大概走了约十来圈，这才道：&ldo;徐大夫，如果不用药，我爷爷可以拖多久？&rdo;

&ldo;七天！&rdo;我直截了当地道，如果我现在置之不理，老人最多拖个七天。

&ldo;那‐‐等我爸爸回来再说，可以吗？&rdo;牛振华急道。

&ldo;可以！&rdo;我点点头道，&ldo;牛镇长什么时候回来？&rdo;

&ldo;后天午后！&rdo;牛振华道，&ldo;我去接你，如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