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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第2页）

他说了自己在爱尔兰的那段日子里心中挥之不去的愤懑，说了他痛恨自己的贫穷生活，说了自己看到像斯科尔兹内这样的有钱人之后心中产生的嫉妒。接着，他说了一个英国人来找他，向他许诺说会给他很多钱，这个英国人想从他那里了解一些情况，他们让他上了一辆货车，把他带走了。

他说了自己把一些秘密告诉了那个英国人。

他说了埃卢安，格鲁瓦和凯瑟琳&iddot;博尚的死，说了他们是如何折磨这两个人的。

最后，莱内告诉斯科尔兹内，阿尔伯特&iddot;赖安中尉在楼梯上拦住他，赖安说他知道莱内就是他们要找的那个叛徒，还说他知道是什么人杀死了斯科尔兹内的朋友，但他就是不说。

莱内滔滔不绝地讲完之后斯科尔兹内安静地坐在那里，好长时间，一句话也不说。他一根烟抽完之后，又拿了一根，现在，这第二根烟夹在他的手指间，快要烧没了，但他却全然不知。

香烟快要烧到他手指的时候，斯科尔兹内醒悟过来，将烟头在烟灰缸中掐灭。他站起身来说：&ldo;谢谢你，塞莱斯坦。&rdo;

他绕过书桌，来到莱内身边，拿起书桌上那沉重的水晶烟灰缸，莱内刚准备开口说话，烟灰缸已经砸到他的下巴上了。

莱内的意识如同一只质量有问题的灯泡，闪亮之后，倏忽即逝。他觉得地面似乎朝他冲了过来，在天旋地转之中，他觉得舌头似乎被老虎钳夹住了，嘴里有掉落的牙齿。他吐出牙齿，看到地上的血痰中有暗黄色的东西在闪亮。

暴怒之中的斯科尔兹内在莱内身边蹲了下来，说：&ldo;我不会食言的。你不会死。但是，这件事情解决之后，你必须离开这座房子，永远不得回来。不准你和我有任何联系，也不准你联系我的朋友。听明白了吗?&rdo;

莱内又吐了一口血糊糊的唾沫，点点头。

斯科尔兹内直起身子。&ldo;现在你可以走了。我要打几个电话。&rdo;

莱内艰难地朝楼上走去，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他用舌头在嘴里转了一圈，找到了牙齿被打掉的地方。小狗乖巧地躺在他身边，舔着他的手指，发出同情的呜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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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直工作到深夜。赖安和西莉亚两个人分工协作，赖安负责听录音，西莉亚负责打字。忙完之后，他们和衣躺在床上，除了鞋子，什么也没有脱。

&ldo;查理&iddot;豪伊永远也不会宽恕你。&rdo;西莉亚说。她呼出来的热气吹在赖安的脖子上。

&ldo;我不管。&rdo;赖安说。

&ldo;他永远也不会宽恕我。他会解雇我的。&rdo;

&ldo;如果我们干得漂亮，他就不会解雇你了。&rdo;

西莉亚的嘴唇贴在了赖安的耳朵上。赖安扭过头，吻了她。西莉亚的手指摩挲着赖安的胡楂。

&ldo;如果我们搞砸了，&rdo;她说，&ldo;斯科尔兹内会杀了我们俩。&rdo;

第二天早上，赖安向北行驶，开车出了城，他身旁的副驾驶座位上放着一个包裹。此前，他在阿米恩斯大街站吻别了西莉亚，她的手臂下也夹着一个相似的包裹。他们俩约定，在事情有个了断之前，西莉亚将一直和她的父母待在一起。他们还到西莉亚住的公寓楼去了一趟，西莉亚拿了几样东西，海兰德夫人没给他们两人好脸色。海兰德夫人还说，她再也不想见到西莉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