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那人是谁啊?”自从司徒钊回来,司徒夏桑便被留在了家中,连进皇宫都被限制了。为此,她甚是不满,但是无奈父亲一直很忙,她根本就见不到他人,好不容易让晚晴窃听到他在书房,她赶忙杀了过来,正好看到楚于齐等人离开的背影。
这么晚了,父亲会见了谁?那背影很是眼熟,引起了司徒夏桑的注意力。
“一个朋友,倒是你,不是让你呆在闺房中吗?一个女孩子家,这么晚还没睡,还东窜西窜的,越发不像话了。”司徒钊转移了话题。
司徒夏桑闻言,这才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她愤愤的哼了一声:“哼~父亲,你还说呢,你都关女儿三天了,女儿就想不通了,你为什么不允许我入宫。之前你嫌弃煜哥哥没权没势,可是现在他是商丘的王了,你态度为何越发的坚决了。”
司徒钊刚在楚煜的手下吃了气,这会儿听到司徒夏桑张开闭口都是楚煜的名字,脸渐渐的冷了下来。
“夏桑,休得胡闹,我这都是为了你好!”楚煜可不是司徒钊要拥护的君王,对于他来说,商丘的半壁江山都是他打下来的,呕心沥血前半生,后半生,他的目标可不仅仅是一个毕国公,他要做摄政王,摄政王!
“父亲,你应该知道女儿喜欢的是谁,如果你当真是为我好,你就该支持我方是。”司徒夏桑低吼。
“感情都是需要培养的,你还小,以后自会懂得爹的良苦用心。想想你的几个哥哥,都是因为不肯听我的话……”说到伤心事,司徒钊总是高高在上不可孤傲的脸上亦难掩哀恸,还有失望,仿佛一瞬间老了几岁。
司徒夏桑此时才注意到他两鬓不知何时已经一片花白了,她不禁有些哽咽:“父亲~”
“桑儿,我就剩你那么一个女儿了,我从不想把太多的忧虑凌驾在你身上,所以很多事情从不与你道起,你只要知道我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司徒家族,为了你。”
白发人送黑发人,不论时间过去了多久,它都是一个不可磨灭的伤痕。司徒夏桑以为父亲早已经不再自责了,但是显然没有,她幽幽的叹了口气,张开手臂抱住了父亲。
“父亲,哥哥们是国家的烈士啊,他们是为国捐躯,我们该为此感到自豪才是,你又何须自责。”
烈士!为国捐躯!司徒钊的眼底闪过一抹深沉,他们司徒家为了国家江河做出了那么多贡献,可是山河却乃是楚姓,怎叫人快栽?
“我知道的,你快些下去歇息吧。”司徒钊收起了眼中的锋芒,拍了拍司徒夏桑的肩膀,转身便要折回书房。
“那父亲,我可以……”司徒夏桑闻言,以为父亲被自己说服了,不再限制她的自由了,不成想话还没说完,便给打断了。
“你的女儿红听师傅说依旧一塌糊涂,这段时间好好学着,别老折腾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你玩。”司徒钊依旧没有一丝让步,“晚晴,还不快带郡主下去歇息,如果让我看到郡主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唯你是问!”
眼看着那门扉就在自己的眼前“砰~”关上,司徒夏桑还想要上前理论一番,奈何被晚晴给制止住了。
“郡主,咱们还是先行回去吧,要不然奴婢就真的不能再伺候你了。”老爷的意思很明显了,晚晴赶忙跪在了司徒夏桑的面前,哀求道。
“父亲,你不能这样胁迫女儿,这件事情跟晚晴没有关系。”司徒夏桑不甘。
“她是奴才,做不好事情,死了也不足为惜。”书房内传来司徒钊冷漠的声音,司徒夏桑紧咬贝齿,终是舍不得晚晴为了自己受到不公平的对待,只能悻悻离去。
几家欢喜几家愁,生活就是这样,从来就不会是一帆风顺的模样。没钱的人仰慕有钱的人,有钱的人贪婪有权的人,有权的人高处不胜寒,这就是人生百态。
离歌早上是自己惊醒的,迷迷糊糊中,她恍然想起自己居然忘记了要翻身做主的伟大计划。
“哎……我这脑子啊!”咬着羹勺,离歌对自己是恨铁不成钢。嘀咕半天却发现旁边的蒋雨荷一点声响也没有,叫她倒一杯水的水杯里依旧空空如也,不由狐疑的朝她挥了挥手,“雨荷?雨荷?”
蒋雨荷听到她唤自己的名字这才恍然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手中水壶根本就没有倒出水,茶杯依旧是空的,赶忙说道:“公主,不好意思!”
“没事,倒是你,脸色依旧那么差,我还是唤太医过来给你看看吧。”离歌早上就注意到她精神比较差了,让她回去休息,自己这边不需要伺候,奈何她根本就不肯。
“奴婢真的没事,每次睡不好就容易精神恍惚罢了。”蒋雨荷把水杯放到离歌的桌前,然后沉吟着说道,“公主,这几天冰雪渐渐消融,御花园里边,你心心念念的桃花今天开始绽放了,今日要不要过去逛一逛,沾沾花香,讨个好彩头?”
“开了?”离歌的阴郁一扫而空。
蒋雨荷看着余光中笑容满面的离歌,冷然一笑。笑吧,笑吧,你就尽情的笑吧,过了今天,你可能就再也不知道什么叫笑了。
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蒋雨荷感觉身上昨夜绞痛的神经都舒畅了不少。
与此同时,早朝的朝堂上,司徒钊手中呈着一堆画卷:“陛下,这是各大臣网罗而来的美人图,你继位已有半年,带领大军为吾国征战四方,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甚是辛苦!正所谓有家才有国,你是一国之君,肩负重任。现在国势渐稳,一年一度的选秀即将举行,希望陛下不要再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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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陛下以国家重责为己任。”紧随其后,朝野下除却岑衍和卫少凊的零星几人外,陆陆续续站出了好多人。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之前司徒钊还没班师回朝的时候,就已经有好几个大臣想要把自己的女儿往后宫里塞,但是都被陛下漠视回去了。但是此次……岑衍侧首看着司徒钊,总觉有些不安。
要放以前,岑衍是绝对不会觉得忧虑的,但是想到那位独居后宫的皇后娘娘,他们不得不提起了十二分的惊觉性。一个人一旦有了软肋,他就不再是无坚不摧,而皇后娘娘就是陛下的软肋。
尽管他们早已经做了全面的防备,在皇后看不见的地方安排了十足的防卫,可是仍容不得一丝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