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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韩陆川和姜慧是大学同学，两人毕业之后一起留校读研，约好研究生毕业就结婚。但是这期间有一个中外心理协会交流，派学生代表去美国学习。韩陆川和姜慧商量之后过去了。回来后两人便领了证，办了婚礼，后来又有了韩姜。

韩姜一岁那年，姜慧听说美国加州心理协会又启动了新项目，而且她们院里正好有名额，跟韩陆川商量后，韩陆川认为韩姜太小，不能没有妈在身边，坚决不同意她去，而且让他扔下父母一家三口去美国更不可能。后来，以为姜慧考虑到孩子已经放弃去美国的念头之后，有一天晚上下班回到家，姜慧递给韩陆川一份离婚协议，协议上写的清清楚楚，她只从家里带走5万块钱，孩子留给韩陆川。韩陆川在客厅坐了一夜，第二天两人就去民政局领了离婚证。

一个月之后，姜慧启程去了美国。

韩陆川把孩子抱到父母家，告诉二老他跟姜慧离婚了，以后孩子要麻烦爸妈照顾。他离开的时候，看着刚刚会走的儿子，乖巧地站在沙发上盯着他，&ldo;爸爸爸爸&rdo;地叫，出门的时候他红了眼眶。他不能给孩子留住妈妈，这辈子他要当一个好爸爸。

韩姜上幼儿园之后，韩陆川不论多晚从医院出来，一定要去父母家接回韩姜。韩姜小时候，经常一觉醒来就换了地方。韩陆川每天早晨起大早给韩姜做早饭，送他去幼儿园。上小学后，韩姜懂事了，去爷爷奶奶家吃过晚饭，就让爷爷带他回家做作业，好在韩陆川那里离父母住的地方不愿，走路只要二十分钟。韩姜自己写作业，自己洗澡睡觉，睡前给爸爸留好门厅的灯。韩陆川越来越忙，有时韩姜醒来只有厨房餐桌上的早餐能看出韩陆川回来过。

韩陆川一直觉得亏欠韩姜，越早懂事的孩子越让人心疼。这么多年，虽然韩陆川是离过婚还带着孩子的人，但是想给他介绍的人也踏破了韩家父母的门槛，时间久了，韩家父母也只能谢谢人家的好意，不会再跟儿子提再娶的事。

最早那几年，他把所有注意力都投入到工作和孩子身上，试图努力忘掉姜慧，他不怪她，只怪自己想不出一个两全的办法。他想姜慧，经常一个人在夜里翻出以前的照片看。他想问她过得好不好，但是又不忍心打电话打扰她的工作和生活。时间久了，姜慧音讯全无，渐渐地，他想她的次数越来越少，直到今天，如果梁继不提，可能他不会想到她。

&ldo;这么多年了，韩姜也这么大了，你也该找一个伴了。&rdo;梁继实在看不下去韩陆川整天孤家寡人的样子。

&ldo;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找什么找！&rdo;

&ldo;你以后就吃斋念佛吧！&rdo;

&ldo;我吃素，但不念佛！&rdo;韩陆川道。

&ldo;话说回来，我看你对刚才那小姑娘有点不一般啊！是不是千年的老木头疙瘩也动了心了。&rdo;

&ldo;哪跟哪啊，都跟你说了人家孩子是我一病人，我看她天天自己跑医院挺可怜。再说了，人家才二十六岁，对我来说，就是一孩子，别姑娘姑娘的。病人！孩子！懂么？&rdo;

&ldo;是是是，我不懂！&rdo;梁继意味深长地看着韩陆川。

韩陆川心里也忽然一紧，有种不安的情绪。&ldo;走吧，明早你也还有正事，早点回去休息。&rdo;

韩陆川开车送梁继回去，自己回到家，悄悄地推开儿子的房门，韩姜已经睡了。

☆、六年前之四韩陆川再见

检查结束，一切准备就绪，爸妈来了，接着就是正式住院。游熙今天上午被灌了肠，拉的已经快虚脱了，这会终于好一些可以坐下来看看书冷静一下。妈妈由于晕车在来的路上受了不少罪，在床上休息，她看着落地窗外的城市明亮的夜空，翻开的书一直没动。

第二天晚上九点，游熙从手术室直接被推进重症监护室。

&ldo;护士，几点了？&rdo;换液时，她用虚弱的声音问。

车译看了一眼手表，告诉她&ldo;十二点多了。&rdo;

&ldo;护士，我爸妈是不是还在外面，你帮我告诉他们先回去睡觉，不要在这等着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