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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1页）

接着他用严厉的眼光看着她，说：&ldo;你知道吗？柯罗德太太，波特少校今天下午自杀了。&rdo;

她猛然后退一步，害怕地睁大了眼睛。

&ldo;喔，不，白罗先生……不！&rdo;

&ldo;不错，夫人，你知道，波特少校是个很诚实的人。他的经济的确非常穷困，所以有人诱惑他的时候，他和很多人一样，都抵抗不了诱惑。也许他觉得在道德上说，他做得并没有错。也许他对他朋友安得海所娶的那个女人本来就有很深的偏见，觉得她丢了他的脸，现在，这个没良心的小挖金者又嫁了个百万富翁，而且还抢走了她后夫的所有财产，伤害了他自己的手足。他一定觉得应该挫挫她的锐气，让她的计划失败。何况，只要指认一名死者，他以后的生活就有了保障‐‐只要柯罗德一家得到他们的权利，他就能得到很优厚的报酬。嗯，对‐‐我可以想像出那种诱惑。可是他和很多他那一型的人一样，缺乏想像力。审讯的时候，他觉得非常非常不快乐，因为要不了多久，他就要宣誓之后再说一次谎。不但如此，现在已经有个男人被逮捕，罪名是谋杀，而他的证词对证明那个人的杀人动机非常重要。

&ldo;回家之后，他断然地面对事实，并且采取了他认为最适合自己的方式解决。&rdo;

&ldo;他是自杀？&rdo;

&ldo;是的。&rdo;

佛兰西丝喃喃道：&ldo;他没有说是谁……是谁……&rdo;

白罗缓缓地摇摇头。

&ldo;他有他的原则。现场怎么都查不出是谁要他作伪证的。&rdo;他仔细地看着她，她脸上是否闪过一种如释重负的表情？

对，可是无论如何，这都是很自然的事。

她起身走向窗户。

她说：&ldo;这么一来，我们又和以前一样了。&rdo;

白罗不知道此刻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第二天早上，史班斯督察说了一句几乎和佛兰西丝完全一样的话。

&ldo;这么一来，我们又和刚开始一样了。&rdo;他叹了口气说，&ldo;我们一定要查出来，这个恩纳可&iddot;亚登到底是谁。&rdo;

&ldo;这我倒可以告诉你，督察，&rdo;白罗说，&ldo;他叫查理&iddot;特兰登。&rdo;

&ldo;查理&iddot;特兰登！&rdo;督察吹了一声口哨，&ldo;嗯，原来是特兰登家的人……我想大概是她的点子……我是说杰若米太太。不过我们没办法证明她和这件事有关。查理&iddot;特兰登？我好像记得……&rdo;

白罗点点头。

&ldo;对，他是有过前科。&rdo;

&ldo;我想一定是，要是我没记错，他常常到旅馆行骗。他经常住进亚都大饭店，出去买一辆劳斯莱斯，跟对方说试用一个早上，然后开着车到所有最昂贵的商店买东西‐‐像这种开着豪华轿车，又住在高级饭店的人，店家当然不会急着要他付钱，而且他长得像那么回事，教养也好。他多半会在几个礼拜左右，等到别人开始怀疑的时候，他已经悄悄失踪了，再把东西卖给他新认识的朋友。查理&iddot;特兰登，哼哼……&rdo;他看看白罗，&ldo;你查到这些结果了，对不对？&rdo;

&ldo;大卫&iddot;汉特的罪证怎么样？&rdo;

&ldo;我们不得不放他走，亚登死的那天晚上，跟一个女人在一起……这不只有那个老泼妇可以证明，吉米&iddot;皮尔斯当时刚喝完酒准备回家，也看到一个女人从史泰格旅馆出来，走进邮局外面的公共电话亭‐‐那时候刚过十点。他不认识那个女人，以为她住在史泰格。他说她是&lso;伦敦来的婊子。&rso;&rdo;

&ldo;他离她近吗？&rdo;

&ldo;不近，是在对街看到的。她到底是谁？白罗。&rdo;

&ldo;他有没有说她穿什么衣服？&rdo;

&ldo;苏格兰呢外套，头上包着橘红色头巾。穿裤子，化浓妆，跟那个老太太说的一样。&rdo;

&ldo;嗯，的确一样。&rdo;白罗皱着眉道。

史班斯又问：&ldo;她到底是谁？从什么地方来的？要到什么地方去？&rdo;

&ldo;你知道本地的火车时刻‐‐往伦敦最后一班火车是九点二十分，十点三十分是往另外一边。那个女人是整夜留在这附近，还是搭第二天早上六点十八分的火车离开的呢？她有没有车？有没有搭别人便车？我们全都查过了，可是没有结果。&rdo;

&ldo;六点十八分火车呢？&rdo;

&ldo;一向都很挤‐‐不过大部分是男人。我相信如果车上有那种女人，他们一定会注意到。她也许是自己开车来的，可是如果真有外地来的车，温斯礼村人一定会注意到，你知道，这儿离大马路还有一段距离。

&ldo;当晚没人开车出门？&rdo;

&ldo;只有柯罗德医生开车到弥都韩替人看病，要是有个陌生女人开车来村里，一定会有人注意到。

&ldo;不一定要陌生人，&rdo;白罗缓缓说，&ldo;如果有个人喝醉了，又隔着好几百码，很可能认不出本来就不很熟的村里人‐‐也许，那个人穿的衣服和平常不大一样。&rdo;

史班斯用疑问的眼光看着他。

&ldo;譬如说，绫恩离开村里好几年了，这个皮尔斯认得出她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