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所有的事情都是蓄谋而为,所以此人才能做到来去无踪,给人以神秘感。并且他也是凭此般神秘,在百姓之中造了声势,引发猜测议论。而今事情持续发生已经有了半年了,悠悠众口难挡,便是明面儿上没造出声势,但暗地里肯定引发了议论,且必定已经有了一些影响。怕只怕这样的事再继续持续下去,其造势越来越大,名声会越来越响亮,仅&ldo;息王后人&rdo;这四个字,就会让某些不安分之人借题发挥,引发叛乱。
李明达阅毕,沉着脸把书册丢在桌上,凌厉道:&ldo;此事刻不容缓,必须立刻查明。&rdo;
这时门外传来李恪的笑声,他边进门边叹:&ldo;听口气十九妹怎么像是不高兴了,是谁惹了妹妹不快?&rdo;
李恪进门后,见李明达手边的桌上放着一本册子,而那边坐着的房遗直也是一脸冷漠,看起来氛围很不对。
&ldo;这是怎么了?&rdo;
李恪拾起桌上的册子翻阅通览一遍后,讶异地扬眉去看房遗直,&ldo;你的总结?果然厉害!没想到我辖之地,还有几桩我并不知道的事,你倒先查清楚了。多亏你费心帮我,便知你有此才,当初我果然没有找错人。&rdo;
&ldo;大王不必如此抬举遗直,遗直此来是因圣命,只因圣命。&rdo;
换句话来说,若非有皇帝的命令,他房遗直是绝对不可能来到安州地界去帮李恪处理这些麻烦。
李恪脸上露出苦笑,&ldo;当年我对令堂‐‐&rdo;
&ldo;过去的事,大王何必去提,倒是解决当下这件事最为要紧。&rdo;房遗直言语温温有礼,看起来就是个谦谦君子,并不像是个会对往事计较的人。
但李明达敏锐地发现,他说话的时候,目光从未曾朝李恪的方向看过一眼,又可见他还是真的记仇。
这倒是没办法的事,谁叫李恪当年调皮,致人家的母亲滑胎。失子之痛,岂非一句道歉就可消散得了。
&ldo;这些信有多少,都拿来看一看。&rdo;李明达见这二人尴尬起来了,便插话让所有人把注意力都放在正事上。
&ldo;最早发生的那几桩,都是在事后调查才得知,信早就查不到了,多数都被收信人给烧了扔了。最近的五件事,信都在,我都让人存着。&rdo;李恪说罢,就打发下人取来,与了李明达。
随即在李明达安静看信的时候,李恪看眼房遗直,有点尴尬,就忙着跟李明达说话。
&ldo;妹妹怎想起插手这件事?&rdo;
&ldo;三哥不许?那我就不看了。&rdo;李明达说罢就松手。
李恪忙摆手表示不敢,&ldo;妹妹帮我忙我谢还来不及,哪里会不愿意,快别折煞三哥了。这件事在安州已经发生不止一次了,我早就为此苦恼,一直愁没人帮忙,你能出一份力,对于三哥来说便是天大的好事。&rdo;
李明达看眼李恪不太自然的面容,笑叹:&ldo;是么?&rdo;
&ldo;真的。&rdo;
&ldo;那就是真的。&rdo;李明达虽知李恪乱说的违心,但不与李恪犟,只把注意力放在那些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