酣畅淋漓从傍晚持续到了深夜,一开始还尖叫着的女声到最后就是越来越疲软,虚弱,进而只能发出低低哑哑的声音。
他们这一晚上折腾得太厉害。
沙发,地毯,主卧的大床和飘窗,甚至是洗手间和厨房都没有办法待人,唯有这比较偏僻一点的客卧才逃过一劫。
“沈季屿……”谢清瑰声音都是轻软发飘的柔柔弱弱,趴在枕头上气若游丝:“我真的不行了。”
“你别再来了。”
女人眼角像是被水浸过的柔润,红红的惹人恋爱,白皙的皮肤上沾着晶莹的汗,宛若岸边匍匐着的小美人鱼。
这还是第一次谢清瑰的态度这么好,虽然一听就是累过了头,但却是自然而然的撒娇。
沈季屿愣了一下,也真的不舍得继续动她了。
真把人惹急眼了,吃亏的也还是自己。
他只得抱着谢清瑰去洗澡,在浴室里又好生‘伺候’了一番。
从早上七点到这深夜都没有闲下片刻,一天的遭遇和心情也都是大起大落,眼下只有这一张床可睡,两个人也都没有矫情的计较‘同床共枕’这件事。
他们困的眼皮子直打架,一人一边的就倒头睡着了。
只是睡着睡着,沈季屿不自觉地就把谢清瑰软绵绵的身子搂到怀里,像是抱着自己心爱的洋娃娃。
他蹭了蹭,心满意足。
但睡了几个小时,就觉得怀里的‘洋娃娃’越来越热。
从棉絮进化成了小火炉?
沈季屿迷迷糊糊地想着,似梦非梦——然后突然惊醒。
他猛然睁开眼,看向怀里抱着的谢清瑰。
她已然烧的无知无觉,全身热得发烫,白皙的脸都是红通通的。
“艹。”沈季屿低低地骂了一句,连忙直起身子把谢清瑰放平,然后轻轻摇她:“清清,醒醒。”
“你现在是不是特别难受?”
他从来没有照顾病人的经历,毕竟大少爷,需要照顾谁呢?但他生病过,知道高烧成这个样子是多么难受。
看着谢清瑰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一向清冷的嗓音宛如被磨砂纸蹭过的沙哑,沈季屿心里就是一阵难以言喻的愧疚。
她今天在滑雪场待了大半天,又受了那样的惊吓,整个人身子都冷得不行了,回来还被自己这般那般的折腾到了深夜……不发烧才怪。
他自己皮糙肉厚,身体强健,可谢清瑰只是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啊。
奈何他们此刻在阿尔卑斯山脚,叫救护车都无人应,方圆百里压根就不会有医院。
不过,幸好随身都带了些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