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晚与明如澈皆是呆若木鸡,迅速撤去了一边。
“那不是翰林院的郑学士吗?”明如澈惊道,“万华怎么连他都敢搞?”
京畿城人人皆知,翰林院有个宏图抱负的男人,名郑回昉,三年前凭借一篇《仙宫梦回赋》艳惊满朝文人,这才特批此人在翰林院教书。
想来今年已有二十好几了,垂涎者无数,一直是个清冷如玉的人儿,没想到这也能被万华收入囊中,不得不感叹其手段高明。
“搞了又有什么用。”林向晚神情惋惜,“她又不娶人家。”
“前几日见她身边无人,我原以为她是转性了”明如澈絮絮叨叨,“没想到还是个禽兽。”
林向晚听见明如澈骂人,禁不住发笑,“哎,你在红楼那个相好他女人不是今天也来,人呢?”
闻言,明如澈也打量了周围一圈,摇了摇头,“没见着啊,还没来吧!唉,你不知道当初我为了给这厮弄一个秋闱的名分,在我娘面前磨了多久的嘴皮。”
林向晚稀奇地看着明如澈,“哟,想不到你名如狗有情有义起来,连情敌的忙都帮。”
明如澈先是笑了两声,半晌反应过来林向晚这不是在夸她,忙否认道:“哎,我与阿雪,只是知己。”
林向晚胡乱点着头,敷衍极了。
闲话一阵,那翰林院的门从一条缝变得大开,林向晚等人便速速排好队列等着搜身入院,临近入门时,明如澈在后面大喊:“林向晚!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什么乱七八糟的,林向晚嗤笑出声,头也没回地踏进了翰林院。
今日是重阳节,正经的六部大臣及权重三公都去休沐了,前来监考的是两个吏部左右侍郎,翰林院学士亦不在,只余两位侍读。
“没想到今年的考试这么不受人重视。”林向晚不由道。
“往年俱是如此。”万华坐在与林向晚临近的那张桌子上,“本来高门子弟考试就是消遣,只有那些个没出路的庶子才会较真。”
还没来得及多说两句,庭上言肃静,由侍读分发试题,吏部左右侍郎东西坐镇,自此不可讲话、不可左右顾盼。
林向晚拆了试题,余光见万华已开始写了,她暗叹一声,手中转着自己那支毛笔,开始了漫无止境的发呆。
未免太过明显以致叫人发觉,林向晚特地选了第一排的角落位置,随着时间流逝,从第一位交卷的考生算起,已陆续有十几人交了卷。
没过多久,万华也起身离开了座位。
眼看时间差不多,林向晚随手写了“海晏河清”四字,就扔了笔也离开了。
外面万华和明如澈在说着什么,见她过来,明如澈笑道:“万华说,出榜那日,叫上众好友再去万宝楼一聚,你来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