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孩子最有时间漂亮爱美的大学阶段,她奔波得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可是,在她以为自己孤苦无依的时候。
暗处的火焰始终暖着她发僵的身子。
许砚谈还记得那天。
酷暑难耐,太阳把人烤的快干了。
他在岑叔那里打听到了岑芙兼职的地方,于是偷偷过去看她。
那一阵子,许砚谈在很多地方看过她。
学校里,他站在教室外,透过小块玻璃用眼神描绘着她坐在窗边忍不住犯困点头的身形。
下雨天,他站在街对面的屋檐下,看见她站在便利店里吃下饭才安心。
奶茶店,她忙着给客人点单无暇顾及任何,全世界,只扆崋有他注意到她被凭条划伤的手指,略有血丝。
她那时候决绝的话刻在许砚谈心里,像是命令。
她不想见他,她恨他。
所以许砚谈与她,从来保持着一定距离,绝不越过。
那天,她贫血在剧组晕了过去,像即将凋落的芙蓉花。
始终作为影子存在的许砚谈,第一次越过了光与暗的界限。
她那么瘦,那么脆弱,抱在怀里像是要散掉了。
鬓发被汗贴在苍白的脸颊上,画着她的辛苦。
许砚谈的心都快被震碎了,他顾不住发红的眼角,抱着她打车赶去医院。
路上,他既怕她醒来看见自己,又舍不得放开抱着她的手。
一次次压小声音,又一次次催司机快些。
他曾一万次想要走向她,但是忍着,忍着。
在等她给自己一个资格。
他是坏种,是浑蛋。
只要她点一下头,她这辈子都甩不开他了。
一点委屈也不想再让她受,不能再让她吃苦。
他会给她所有的偏爱,宠溺,那怕没有底线的。
只要她给他一个资格。
黑色风衣,衬衫,长裤,鲜少又拿出来穿的马丁靴。
许砚谈懒散地叉着长腿,双臂环着,仰头阖眼,突起的喉结向上,随着小憩时的回忆梦小幅度地滚动。
眉眼那么浓,唇线下垂,挂着一张没有丝毫情绪的臭脸。
慵懒,冷厉,无形间捏灭所有人试图靠近他的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