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轻手脚开门,尽量不吵醒还在睡觉的父母。一进房间,换完衣服就倒在床上继续酣睡。
这一睡就大半天,再次醒来时已是下午。她眯着眼摸索手机,抓来一看忍不住骂出声。
锁屏上列着一长排未读消息,都是出自昨天那个相亲对象。粗粗一看,除了朱文靖早上醒来后给她问好,其余都是在自说自话聊自己的事情。从新闻时事到人际关系,内容丰富应有尽有,还夹杂着对她朋友圈已发动态的见解。
为什么芒果脸的世界这样精彩,一个人能撑起整个舞台。
她犹豫很久,把回复框内的已阅二字删去,选择了不搭理。
起床才发现家里除了她,再无旁人。后知后觉想起今天是周六,父亲轮班,母亲约人打牌。
她顿觉神清气爽。打开窗猛吸一口新鲜空气,回味无穷。
自由的感觉真好。
洗漱完以吸|鸦|片的姿势半仰在床上,捧着手机思考点哪家外卖。就在这时,来电铃声响了。
是谢闻。
她不解地接起电话,还没出声,那头谢闻就叫唤起来。
他的声音比早上更沉闷,听着像在拉风箱,“你下午有没有事?”
“没有啊。你没事吧,怎么听起来要死了?”邓芮茗问道。
他大口呼吸,“是啊,快憋死了。你没事的话,能不能过来帮我看着小孩做作业?我要去趟医院。”
邓芮茗:“……”
半小时后,她根据地址,找到某幢高层住宅。
电梯在16楼停下,整层就一户人家。她按响门铃,数秒后大门打开,露出一个小脑袋。
“邓老师,你来啦。”谢皇上拿了双拖鞋整齐地摆在她脚边。
谢闻循声走来,示意她进屋,穿上鞋子准备外出,“冰箱里有饮料,水壶在旁边,随便你喝什么。我马上就回来,你看着他别让他捣乱。”
“知道了,你赶紧去吧。”邓芮茗挥挥手,一脸无奈。
谢闻的爸妈去看亲戚,临时把外孙寄在这里。结果他重感冒要看医生,只好叫她来管孩子。
她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他的。
跟着小家伙走进去,她不由被凌乱的客厅惊呆了。屋子很宽敞,多余的装饰品一概没有,性冷淡的风格和死变|态一点都不搭。然而四处散落着碎纸片和橡皮屑,茶几上还有记号笔涂到的印记,一看就是小屁孩的功劳。
难怪要她看着,不是怕小屁孩出事,是怕屋子被拆。
谢皇上丝毫没发觉自己在制造脏乱,一屁股坐在地上拿起剪刀继续玩纸片,还像小主人一样招呼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