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楚钧对安宁宠爱有加,陈宇森对安宁念念不忘,而她却成了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她不甘心,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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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办公室里,苏苏正对裘医生发着脾气。“裘阿姨,你太让我失望了!这么大好的机会放在你的面前,你竟然白白放过了!”
裘医生无可奈何地解释道:“我身为医生,几次为你撒谎已是不对,如果再故意害人,那怎么能对得起我的这身白大褂……”
“够了!”苏苏的嗓音有些尖厉,这跟她平时的温润婉约截然不同。她甚至是气急败坏的,怒声嚷道:“我没让你害她的性命,只是让你证明她流产的胎儿并非是楚钧的骨肉而已!”
“怎么可能呢!”裘医生连连摇头,道:“楚钧对他的太太极为宠爱,如果发生这种事情,他必须会追查到底!万一露出了什么破绽,我们俩都完了!”
苏苏慢慢冷静下情绪,她压抑下愠怒,缓和了脸色和语气,再开口,声音又恢复了素日的悦耳动听。“裘阿姨担心的也有道理,刚才我有些失控了,阿姨不要怪我!”
裘医生担忧地看着她,叹道:“阿姨没有怪你,只是担心你的身体!你目前的状况不容乐观,本该修身养性,却整日算计这些事情,耗神费力,日子久了,我怕你的身子承受不住!”
听到裘医生说得真诚,苏苏不禁红了眼圈,哽咽道:“谢谢阿姨为我着想,我会注意身体的!”
“好了,别再哭了!”裘医生劝慰道:“好在没有酿成大错,你及时悔过自新,离开他重新开始新生活吧!”
苏苏摇头的时候,泪水已经顺着她白玉般的脸颊滑落下来,她泣不成声:“阿姨,我身心俱碎,没有办法重新开始了!”
从五年前,她的人生就随着身体的破碎而一起破碎了!她能撑下来,全凭着对楚钧的思念和爱情。假如就连爱情的幻梦也破裂,她会神元俱毁,永无重生之时。
“真是孽缘啊!”裘医生眼里满是担忧之色,她已经卷进了这个漩涡里,根本无法抽身。“你想想,安宁已经失去了孩子,如果再因为失贞的谣言而遭到丈夫的厌弃,该是多么的可怜啊!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你为什么就不能心生怜惜,放过她呢!”
放过她?苏苏在心里冷笑,怎么可能!她看着裘医生,语气悲怆地反驳:“你觉得安宁可怜吗?那么我呢?谁来可怜我!”
“唉,阿姨觉得你是作茧自缚!退一步海阔天空,你放过别人也等于放过自己!”裘医生苦口婆心地劝着。
可是苏苏根本就听不进去,她幽幽地笑道:“要么破茧重生,要么胎死腹中,我无法放过她!如果她不死,迟早死的只能是我!”
看着苏苏的美眸里绽出的杀气,裘医生不禁后退几步,喃喃道:“再这么下去……你很危险,我也会被你连累的!”
没想到裘医生竟然说出这样的话,苏苏一怔,顿时明了。裘医生已经想抽身退步,置身事外了。难怪,得知楚钧是那么不好惹的一个人,裘医生难免心生惧意。
“我的儿子在澳大利亚的医学院谋到了工作,想接我一起过去!”裘医生难过地看着苏苏,其实她真得很想帮她。可是她不但没有帮到她,还被她拖着坠入了泥坑里。“辞职信已经交给院长了,过几天我就要动身了!以后,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什么?”苏苏心里一惊,裘医生要出国!那么她将会永远失去这个得力的帮手!可是对方已经做出了决定,就连辞职信都写好了,她根本来不及阻拦。“阿姨,难道你要狠心地抛下我了吗?”
“我想劝你跟我一起走!”裘医生慈爱地看着苏苏,却最终摇头叹气:“可是我知道你不会走的!阿姨最后劝你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万事不要做得太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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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苏苏正看着煤气灶上的一罐鸡汤,边怔怔地发呆。
这时厨房的窗子开了,有个人影无声无息地爬了进来。
被动静惊扰,苏苏抬起头,见爬进来的人正是杰拉尔德。她顿时大惊,连忙去关严并且反锁了厨房的门,压低声音喝斥道:“你来做什么?”
杰拉尔德拘促地搓着毛茸茸的大手,嗫嚅道:“我、我想过来看看你!”
“神经病!”苏苏美眸闪过犀利的冷色,叱道:“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楚钧的家,你也敢闯!”
对于女子的担忧,杰拉尔德有点不以为然。“高官的府宅我都闯过,这里算什么!”
“这里不算什么,可是万一你被发现了就会连累到我!懂吗?”苏苏紧皱着黛眉,命令道:“你快点走!别被人发现了!”
杰拉尔德有些犹豫,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说:“楚钧好像派人正在调查我,也许他已经对你起疑了!”
“……”最不愿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苏苏娇躯不由颤抖了一下,眼神也有些慌乱。
“跟我走吧!”杰拉尔德抓住她的玉手,迫切地说:“你再留在他的身边会很危险!”
苏苏稳稳神,她甩开了杰拉尔德的手,后退几步,冷冷地说:“他一直对我很好的!如果不是安宁,我还会是他最爱的女人!就算知道了又如何?难道他还会杀了我吗?”
“你所做的一切如果被他知晓,他不会原谅你的!”杰拉尔德欲言又止的,最后像下定某种决心,说:“丁秋瞳已经完了!难道你想像她一样的下场吗?”
“不要拿我跟那个贱人相比!”苏苏情绪顿时激动起来,她怒声道:“在钧的心里,我跟她是不同的!”
“没有不同!”杰拉尔德苦苦地劝说着她:“他爱的是他的太太……”
“住口!钧并没有跟她举行婚礼,凭什么说她是他的太太!”苏苏纠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