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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第1页）

&ldo;但是，&rdo;总工程师插嘴道。&ldo;咱们遭袭击的时候，奇奥瓦人还在林子里，和咱们之间隔着水，又怎么能帮得上咱们呢？&rdo;

&ldo;他们只是暂时藏在那儿，要不阿帕奇人的探子就会发现他们。&rdo;迪克继续解释。&ldo;探子一走，他们就会下来，到咱们这边来，藏在半岛上，不会被发现的。&rdo;

&ldo;要是阿帕奇人的探子也去了那儿呢？&rdo;

&ldo;也许，但咱们不会让他们去的。&rdo;

&ldo;那你们就得把他们赶跑，可咱们又不能让他们觉察咱们知道他们在这儿。您怎么把这些情况对在一块儿呢，斯通先生？&rdo;

&ldo;这很容易。我们当然不能表现出我们猜到他们就在附近，所以我们不能禁止他们上半岛；但是陆地和那条&lso;舌头&rso;的连接处只有三十步宽，这个宽度我们要用马匹封锁起来。&rdo;

&ldo;用马做封锁线？这可能吗？&rdo;

&ldo;可能。我们把马拴在那儿的树上，您就可以放心了，不会有一个印第安人靠近的，因为马会喷响鼻，使靠近的人暴露。他们的探子尽管四处打探好了，半岛他们是不会上的。只要他们一离开这儿去接应他们的战士，奇奥瓦人就过来藏到半岛上。再往后，阿帕奇人都会模过来埋伏着，等咱们躺下睡觉。&rdo;

&ldo;可如果他们不等那么久呢？&rdo;我打断了他的话。&ldo;那样咱们就没法撤退了！&rdo;

&ldo;这也没什么要紧的，&rdo;他答道。&ldo;因为奇奥瓦人会立刻赶过来帮忙的。&rdo;

&ldo;可这样的话就不可能不流血，而这正是我们要避免的。&rdo;

&ldo;是的，先生，在西部就不能在乎一滴血。不过您用不着担心！阿帕奇人也会有和咱们差不多的想法，所以不会在咱们还醒着的时候来进攻。他们肯定认为咱们会反抗的，而且就算只有二十几个人，他们也得死几个人，才有可能使咱们就范。不，他们也像咱们一样在乎自己的血和性命。那时咱们就迅速熄掉火，撤到半岛上。&rdo;

&ldo;那在这之前我们干什么呢？可以工作吗？&rdo;

&ldo;可以，只是到了关键时刻你们得在这儿。&rdo;

&ldo;那我们就不要再耽误时间了，走吧，先生们，我们再干点儿什么。&rdo;

他们都听从了我的话‐‐虽然大概他们并没有心思工作。我深信，他们最想做的就是逃跑，但那样的话工作就完不成，按照合同他们就拿不到酬金，这可是他们不想损失掉的。而且即使他们逃，阿帕奇人也会很快追上他们‐‐不，他们想通了，在这儿他们的安全倒还比较有保障，因此他们留了下来。

我对即将发生的事情也并非无动于衷。我处在一种人们平常所说的的状态中；这倒不是恐惧，若说恐惧，我在同公牛和灰熊较量的时候更有理由恐惧！但今天事关另外一些人，这是令我不安的。我对自己的性命不怎么担忧，我会保护自己的；但&ldo;好太阳&rdo;和温内图呢？我在过去的几天中多次想到温内图，他在我的内心深处已经离我越来越近了。奇怪的是，我后来从他那儿得知，他当时心中也常常想到我这个人，正像我常想他一样。

即使是工作也不能驱散我内心的不安，但我清楚地知道，一到关键时刻，这不安就会烟消云散的。既然不安是不可避免的，我希望那个时刻干脆早点到来。这个愿望看来有可能实现，因为刚过中午我们就看见塞姆向我们走来了。这小个子显然十分疲倦，但他那双机灵的小眼睛在他深色的大胡子之上快活地向外张望着。

&ldo;都准备好了？&rdo;我问。&ldo;我一看您，就看出来了，亲爱的塞姆。&rdo;

&ldo;哦？&rdo;他笑了。&ldo;这写在哪儿了？是在我的鼻子上还是在您的想象里？&rdo;

&ldo;想象？呸！一看到您的眼睛，就没什么可怀疑的了。&rdo;

&ldo;原来是我的眼睛暴露了我，下回我就知道了。您说对了，事情比我希望的还顺利。&rdo;

&ldo;这么说您看到他们的探子了？&rdo;

&ldo;看到探子？岂止这个！不要说探子，连大队人马，我都不仅看见，而且听见了‐‐我偷听了他们的谈话。&rdo;

&ldo;偷听？那您快说您都听到了些什么！&rdo;

&ldo;现在不说，不在这儿说。把您的东西收拾好，到营地去！我随后就到。我得先去找一趟奇奥瓦人，告诉他们我刺探到的情报，还有他们该怎么行事。&rdo;

他走到溪边，一跃而过，随后便消失在树林之中。我们把东西都收拾好，回到营地，在那儿等着塞姆回来。我们既没看到，也没听到他回来，可突然之间，他就又出现在我们中间了，傲慢地说道：

&ldo;我回来了，我的先生们！难道你们没长眼睛，也没长耳朵吗？一头大象都能袭击你们，可它的脚步声在十五分钟的路程以外就能让人听见！&rdo;

&ldo;可您不管怎么说也没像头大象似的出现啊！&rdo;我笑起来。

&ldo;也许吧。我只是想向你们显示一下怎样向人靠近而又不被察觉。你们安安静静地坐在这儿，也没说话，可我来的时候，却没让你们听见。昨天我也是这样靠近阿帕奇人的。&rdo;

&ldo;给我们讲讲，塞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