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近我,亲吻我。
“老公,”他低声叫我,“我好像不只是肚子饿。”
我眼睛眯了眯,慢吞吞说:“那就没办法了。”
季宵叹一口气。我失笑,抬手,捏捏他的脸。
他面颊被我拉着,轻轻“哼”了声。
我说:“乖,咱们去山下买点吃的再回家。”
季宵注视我,一言不发。
我的手顺着他的侧颊滑下去,挠一挠季宵的下巴。再往后,解开他绑住头发的皮筋。
季宵的头发落了下来,到现在,已经到了下巴略下一点。
并不显得女气,只是更添一重俊秀。
我看他片刻,说:“好了,干活儿吧。”
季宵叹了口气,老实下来。
有了这个小插曲,我们回家的时候,已经将近八点。
我们不止在山下吃了饭,也粗略地采购了一些东西,好塞进冰箱里。
屋子空了两个月,但大约是始终闭好门窗,其中未有很大灰尘。
等把冰箱塞好,关掉厨房、餐厅、客厅的灯,季宵小小的欢呼了声,再抱住我。
他像是无尾熊一样,挂在我身上。
这会儿,倒是已经很信任我的腰力。
我也的确可以轻松地抱住他。一边上楼,一边问:“有多想我?”
季宵亲一亲我的侧脸,再来亲我的嘴巴,说:“你还感觉不到吗?”
讲话之间,我们终于到了卧室。
我把季宵放在床上,他迫不及待地将我拉下去,再一翻身,跨坐在我身上。
我心情顿时微妙,但必须要说,这样似乎也不错。
须臾之后,我们的衣服落在床上、地上,到处都是。
季宵俯下身看我。
他还是朝我笑一下,用一种类似于“宣誓主权”的态度,说:“我要吃掉你了。”
我说:“好……唔。”
这种感觉阔别已久。
像是浑身上下,都浸没在温泉之中。
外间又有雪落下了。纷纷扬扬,映着月光。
我在温泉中观月赏雪,怀中是月下雪里走来的精怪。
精怪有一张俊秀至极的面孔,像是身上每一寸都是贴合着我的心意长成。
起先还志得意满,到后面,嗓子哑了,眼圈、鼻尖都带着水润的红色。
他想要逃走。可我拉着他,亲一亲他的耳朵,叹道:“说好要吃掉我,你怎么还能反悔呢?”
季宵简直被我弄傻了,花了好一会儿,才想明我的话。
他的手指把床单捏出一片褶皱,撑起身子坐起,努力地、讨好地亲一亲我,说:“真的,真的吃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