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殷洪‐‐!&rdo;殷郊在那厢焦急大喊。
只见那殷洪被重重一刺,直直从马上被甩飞下去,连退几十丈、压倒数位将兵、脚掌扎进黄土,才是止住退势!
殷洪摸了摸胸口,一阵钝痛,虽说穿了八卦紫绶仙衣,但那剑那人实在太过凶猛,若不是早早做了退势,此刻便是隔着仙衣,也是徒劳一具尸首!
渑池将兵见殷洪被杀倒在地,见方才殷守那攻势,凶猛无比,如洪水戾兽般,杀气令人心惊胆寒!
那殷守只单单一站,便是无人敢拭其风头,殷郊虽是焦急,却也不敢过去。
但殷守可不是站在给人观赏的,那殷洪刚刚制住势头,还不曾稳住气息,殷守便从池绳千军万马中,如飓风般冲杀而来!
渑池大军无人敢挡,也无人可挡,只眼睁睁看着他快如一箭,双目盯住殷洪,只飞速朝他袭去!
殷洪闪躲不及,眼见灭魂要杀至咽喉,他喉头干涩,紧张至极,只袖口一抖,便是祭出一镜!
那镜分两面,一面为黑,一面为白,黑乃阴,白乃阳,黑照死,白照生,阴阳相隔,生死两面,乃是夺魂大宝!
殷守见那镜一出,便知是阴阳镜。
只见那镜一翻转,便是显出黑面,殷守却不容得他照来,他只在一小兵头顶轻轻一踩,身体左右一躲,便是跃跃至殷洪背后,重重踩塌黄土。拿剑抵住他咽喉。
阴阳镜十分厉害,但持有之人,还是弱了些。
殷守那手看着白皙纤瘦,如书生般仿佛无力,但他掐在殷洪手腕,只是一抵,便将他那拿着阴阳镜的手臂,卸了下来。
殷郊疼得大喊一声,他手已无力,那阴阳镜无力拿住,遥遥坠下,殷守只二指一夹,那镜已是落入他手。
&ldo;乖孩子。&rdo;殷守挟住殷洪,在他身后笑道:&ldo;这镜我收了。&rdo;
殷洪大怒,只气得胸腔起伏,奈何他被殷守挟持,不敢多言,池绳无一人敢来救,只眼睁睁看他被擒走。
殷守将他一甩,便是俘在马上。
他翻身上马,按住他头颅,不令他动弹,只骑马回阵。
殷守盯着他,慢条斯理开口:&ldo;道友如今信了吗?&rdo;
&ldo;你等左道。&rdo;殷守说。
殷洪咬牙切齿,看他那手近在眼前,只想咬下一块血肉才是解恨!
但他头颅被死死按住,一丝也不能动弹。
朝歌这厢大军,见他一来便是擒住敌方一大将,皆是遥刀欢呼,士气高涨,殷守将殷洪一扔,黄天化立马将他接住捆好。
此时渑池一方,唯有殷郊一名大将拿得出手,殷守也不管他对不对阵,只挥手大喊:&ldo;将士们!反贼近在眼前,尔等与吾一并绞杀!以正国威!&rdo;
殷守话音刚落,战鼓又是敲得更烈,士气大震!
只见朝歌大军,骑将在前,步兵在后,旌旗迎风烈烈作响,战鼓虎虎生威,如一条黑蛟巨兽,张开血盆大口,那势头,仿佛一口便是能吞吃池绳大军!
殷郊见己方势弱,连忙组织撤退,但那朝歌大军岂是等闲?这一路上便是杀他得鬼哭狼嚎!
那渑池大军本是逼退朝歌大军至黄河边,但此时却是一路尸骨、同袍相踩,原路返还!
张奎刚是在前关擒住前来奔丧报仇的殷成秀,回那关内,还不曾屁股挨凳,便是听着关后杀声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