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虚怀就站在那没动,看着她,眼里的情绪有些说不清楚。
她像是没看到,继续说:“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挺普通的人,甚至来说,我有些自卑。”
这是她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清晰直白、毫无保留地把自己剖析开来。
“当时在一起,感觉就像做梦一样,虚虚浮浮的,大多数时候觉得是不真实的。”
她看着河水,声音放得很低,在夜里越发显得寂寥。
陆虚怀眉头轻拧,视线没从她脸上挪开过。
“我总觉得,好像陆虚怀这三个字前面,是不应该有其他词来修饰的。”
“就比如,”她说,“林若谷的陆虚怀。”
“我会觉得很奇怪。”
“后来我们分开,最开始那几天我会觉得很难过。”她犹豫了一会儿,接着说,“但是后来我觉得这好像挺正常。”
她好像意识到这样说有些容易让人误会,便解释道:“我不是对这段感情没有认真对待的意思,就是,”
“对自己没有多大的信心。”
“而且,现在,”
“我们也越来越远了,”
“我们都不一样了,陆虚怀。”
“所以我觉得——”
“我们俩的关系,”
“还是好好考虑考虑吧。”
她说完了。
其实她自己都不太记得刚刚说了些什么。
只是觉得一直压在心里的石头放下了。
莫名有种解脱感。
好像终于给这段时间的故事画上了句号。
不用再去纠结思考。
仿佛说了出来之后以后自己就可以不再去想。
男人眼神随着她的话越发幽深,面色也阴沉的厉害。
她能感觉他在发怒的边缘。
“林若谷。”
“谁跟你说——我们不适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