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他也会这么做,短期看起来确实是损失很大,但是以长期而言,却是对公司损失最少的方法,只是他做,舆论可能会说他有破斧沉舟的魄力,但是在商场上毫无建树的金颜,可能会被批评得一无是处,这就是金颜最困难的地方。
他辗转听说金颜四处拜访寻求资金,已经有新的资金注入,却仍不够填补缺口,他用了不为人知的方法,经由第三者补进了十二亿资金,以本人不露面的方式投资,全程由代理的投资公司与金颜商谈。
在母亲忌日的那一天,他抱着一大束母亲最喜欢的百合花,来到灵骨塔的塔位前,那里已经放了另外一束百合,金颜正在塔位前合手而拜。
「你来干什么?」他对金颜压低声音道。
金颜转过头来看他,几近大半年没有见面,金颜略显有些瘦,但是比前一阵子好多了,看来补进资金确实减轻了肩上的重担。
「我想今天在这里应该可以见到你。」
清幽的地方,传来阵阵的鸟语,金聪英放下了花朵,也合掌而拜,金颜在一旁等他,他的心骚动不安,他不知道金颜来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他站在不远处,凉风撩起他微微的体香,让他鼻翼贪而无餍的吸食着香味。
他指尖微微的颤抖,几乎无法平静,他在母亲面前,只是金颜站在身侧,却让他如此的失态,这更令他觉得恐怖。
他觉得自己正朝着毁灭的那一个天平倾斜,多年来的孤独、不安与痛苦,还有母亲早逝的怨恨、折磨与仇恨,还不够自己警惕。
他迷恋着金颜的体香,霸占着他身体那几年,是他心灵最平静的时刻,反倒是现在,他故意破坏父亲金义日留下的公司,让金颜走投无路的受尽世人唾骂,却在见到金颜时,头脑混乱、身心抖颤。
「聪英哥,你看起来好憔悴,新的工作这么累吗?」
他这些日子睡得很少,几乎无法入睡,必须强迫自己吃安眠药入睡,金颜伸出手腕,他的表面闪闪发光,闪耀的光辉几乎让他不能直视,就像这个表的拥有者样。
纵然被世人唾弃,他依然站在公司的前方负应尽的责任,纵然知道这一切都是他的报复,他也没有对外说出事实的一分一毫,若是他能够客观理智,他也会说自己配不上金颜。
「栋栏到你那里去了吧?」他逼自己讲话,「他还满适合你的,他有个性开明的父母,豪慡的个性……」
他讲不下去,因为金颜一直看着他,脑海内则是重复着他夜里到金颜的床上,金颜双手环抱着他,就像在娇宠着他一样,只有金颜双手传来的热度,才能让他平静的睡眠,也才能让他焦躁暴动的心静止下来,获得一夜的安眠。
「十二亿的投资,金主不愿意透露来历。」金颜低语道:「但我非常感谢。」
「有哪个笨蛋敢投资十二亿在你这种新手上,他真是个笨蛋啊!」
他终于知道他为什么来了,他知道那笔钱是自己投资的。
他没有承认,转身走了出去,步伐加快,金颜在后面也加大步伐,他呼吸急促,脑袋几乎血液狂奔,他想要逃,逃得越远越好。
但是他能逃到这个世界最孤远的小岛,也逃避不了自己思念金颜,却又憎恨自己有这种心情,这种感觉让他几乎疯狂。
金颜拉住他的手,让他停了下来,他转头看向金颜,阳光照得金颜的肤色像是透明的一般晶莹,美丽得让他几乎睁不开眼睛。
「报复我吧,把你妈妈对我妈妈的恨,都转嫁到我身上吧!」
「你在鬼扯什么?」
金颜没有停嘴,他将他的手拉起,放到自己的颊边,「我觉得聪英哥说得很对,你对我没有感情,就像你说的,心理医师的见解是正确的,在你的情感深处,也许是想要报复我妈跟我,但是该怎么报复才能做到最重大的伤害,伤害我,就是伤害我妈妈,也能够让你母亲在天之灵得到安慰,更能让你的怨恨得到发泄的出口,所以你才晚上来找我。」
他的手指几乎抖颤起来,手指下的肌肤软嫩而温热,那些的得不见一点星光的夜晚,只靠触摸底下柔嫩肌肤的记忆,正逐渐苏醒,并且魅惑着他的理智,蚕食着他薄弱的自制力‐‐可爱美丽的金颜扭动着身躯,完全迎合着他,而他是如此的享受、贪婪,狂暴的征服底下柔软的肌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