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虎听了就想笑,他是在咸阳看过九鼎其余八鼎的。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玩意儿应该就是货真价实的豫州鼎。
好嘛!
这豫州鼎都被项家打捞上来了……
就算是假的吧。
项梁这意思岂不是在告诉人,他见过九鼎……
仿造一个出来,是有问鼎天下的企图?
念及此,赵子虎就更腻歪了。
如今在场的人,能认出豫州鼎的应该没超过一个手掌。
无论他和亲爹,都不能这么快表现得太过突兀,指认出项家什么来。
否则,可能项家还有多少底细,都未探出来,就露馅了。
正因此,他没有去看亲爹什么反应,而是呵欠连连,让人感觉对这鼎兴趣缺缺。
嬴政自然也懂这道理,尴尬的笑着回应:“哪里?我只是看着这鼎颇为神异……”
“又听闻传说,豫州鼎曾沉没于泗水之间,感觉有些疑惑,所以才有此一问的!”
项梁好笑的摆摆手。
范增亦摇了摇头道:“诶!传说仅仅只是传说。不能因我们项家庄建在泗水边上,就认定这鼎是那什么豫州鼎,被我们打捞上来的吧?”
“长者说得在理……”
赵子虎附和声道:“那什么鼎多重啊?这泗水多深啊?爹。你该不会以为,啥东西都像那鱼啊虾呀一般,轻而易举就可以捕捞上来吧?”
“嗯!如此说来,倒是我欠考虑了。项家主!实在抱歉,还请海涵。”嬴政沉吟声,揖手告罪。
“无妨无妨!”
项梁不以为意地笑了,引领众人继续深入。
只是,大家转身的瞬间,赵子虎察觉,范曾饶有意味地看了自己一眼,而项羽则盯着他的后背猛瞧。
这叫赵子虎感受到,有股子前所未有的压力施加在身上,他心想,项羽这小子该不会是打算找自己干架吧……
就因为我俩的身形看着半斤八两?
他的纳闷,很快便得到解答。
进入正堂后,众人分宾主落座,一边叫管事项道奉茶,项梁就一边和嬴政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起来。
话题不外乎是,“兄台在洛阳有何身份背景啊”,“为何会流落至此”,“又怎么会想到要投奔我们项家的”……
这些问题,嬴政昨日黄昏与赵子虎、刘邦都讨论过了,自然应答如流,他却未曾料,项梁竟来了这么一句。
“哎呀!赵兄啊。既然你也是一家之主,就别说什么投奔不投奔的了!我也没那资格,敢拿你当门客、幕僚……”
项梁放下茶盏,声音透出真情实意来:“如若赵兄你真瞧得起项某,我们就交个朋友吧。你和家人也大可暂时安心在这儿住下,什么时候想走,我也不拦你!怎么样?”
赵子虎可没管老爹和项梁在扯皮什么,早在项道将茶奉上来之时,他牛饮了一盏后,就拉着吕雉离开了正堂。
刘邦见势,亦紧随其后而出,他也受不住如此正式的谈话。更叫他无言的是,那个叫范增的老头儿,总有意无意拿眼来瞄人。
只不过,赵子虎三人前脚才出了正堂,项羽后脚就奔出来,断喝一声:“赵子虎!你叫赵子虎是吧?看你这样子,也挺厉害的。敢不敢跟我比一比?”
“你是……”
赵子虎停住脚步,嘿然一笑,便听刘邦凑到耳边告诉了声,他登时故作讶异地问:“你就是项羽,你真的只有十三岁?骗人的吧。”
“年岁大小不重要!就问你,比不比?”
看项羽这趾高气昂,还拍拍胸膛的架势,赵子虎就乐了,开始盘算着,要不要忽悠这小子去举鼎,外头前院正好有一个现成的啊。
他才懒得管“霸王举鼎”这典故发生在什么时候,项羽又还未成年,自己有欺负幼小的嫌疑……呃,好像自己并不比对方大多少的样子,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