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们见面的机会多着是,为什么一定急着这个周末?我答应你,有空的话我就过去。&rdo;他有點不耐煩。
&ldo;你不累嗎?總是説同樣敷衍人的话。&rdo;
&ldo;你是怎么了?以前没见你这么无理取闹过。&rdo;展廳的事還有很多事要處理,他一邊說著一邊翻開桌上的資料,希望她能夠了解,丝毫没注意自己说话的语气过于冷漠僵硬。
&ldo;那是因为我一直都顺着你!&rdo;
&ldo;好了,别闹了,今天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展会完了,我就去看你。&rdo;
他的安撫毫無誠意,卓倩終于忍不住對着電話大吼:&ldo;桑子然,我讨厌你!&rdo;说完,&ldo;喀&rdo;地一聲挂了電話。
室友們看了看墻上被砸的話機,面面相覷,她們驚訝,卓倩竟然和桑子然吵架,還砸了東西。
桑子然皱眉,顷刻,笑着摇摇头,掀开档案,埋首工作。
卓倩躺在床上生着闷气,心想,桑子然極少主動关心她。她知道他是一个工作狂,公司的事永远超过其他的。她得经常安慰自己,必须体谅,好说是他一手创办經營起來的公司,所以,她才不厌其烦地每周末回家,希望那顆爱情的種子,在她的耐心澆灌、努力付出之下,開花結果。
關於他的流言蜚语,她略有所聞,擔心有一天自己也成爲話題中的女人的一員。他的感情思想很複雜,很内斂,她也沒能揣摩出多少,甚至不知道爲什麽選擇自己,只是時間久了,這些問題逐漸褪色,她的信念是:珍惜現在,把握未來。
星期六了,自上次電話中吵架已经过了四天,桑子然一个电话也没有,卓倩以为自己会更加生气,可是没有。不知道是已经气到头了,还是对于他的無趣过于了解而接受,总之,日子就像平常一样,只是为了面子,她也没有主动。
文学社和学生会正举行的一场友谊赛,她坐在籃球場邊的觀衆席,看得十分投入,一會兒鼓掌,一會兒吹哨子,刚好文学社的龚始学投了一个三分球,她隨着衆人跳躍欢呼,没到下一秒便哀号起来,这才想起脚伤。
&ldo;学姐,你好好坐着,脚伤了也不老实!&rdo;坐在旁边的庞雅筑一脸担心,没好气地说。
&ldo;对不起,有点忘形了,不过真的很痛!&rdo;她摸着脚踝傻笑。
&ldo;等下龚师兄要怪罪我没把你看好。&rdo;
&ldo;說什麽呢!&rdo;
&ldo;只要是你的事,就不同说法了。&rdo;庞雅筑滿臉的狡黠。
&ldo;別再説!&rdo;她瞪她一眼。
&ldo;当局者迷,旁观者清!&rdo;
&ldo;你还说,看球赛!&rdo;她擰过她的脑袋,让她盯着球场。
龚始学对她格外好,这她很清楚。她不敢想这好代表什么,因为至今,他都没表明过什么。两人认识了四年,相处了四年,他一直是她推心置腹的好朋友,所以,和桑子然的恋爱,她也没瞒着他,或许,她也想撥開那一層朦朦朧朧的霧障。
諷刺地是,龚始学的熱心与桑子然的漠然形成强烈的对比。
哨子声一响,比赛结束,最终是学生会赢了。大家欣然地握手解散,龚始学跑向观众席,坐在她跟前的水泥地上,輕聲责备:&ldo;刚才看你跳来蹦去的,脚伤不顾了?&rdo;
&ldo;別擔心,現在不是沒事了。&rdo;
&ldo;让我看看!&rdo;只见他小心地抬起她的小腿,检查着依然红肿的地方,&ldo;別留下傷患就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