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跑进了厨房里。
……
这次这些年以来,再次见面后,破尘第一次来张恒的家,让她诧异的是,里面的一切都不曾变过,完全和过去一模一样……
她挑选的柜子还摆在熟悉的地方,窗帘都是那时候的样子,就连她当年亲手给张恒折的纸鹤都依然挂在床边,还是当年的色泽。
都敢说张恒这个男人无情?他大抵是全天下最多情的男人了,多情到对每个女人都仿佛很用心,了解你的性格,知道你所有的爱好,并且牢记于心,他从来都知道要怎样哄好一个女人,所以,只要是他想要的女人,没有得不到手的。
但是,如果你以为他对你好就是心理只有一个人,那么,就证明你完全被他的假象所欺骗欺骗。
想起以前自傻的自己,破尘的唇微微的向上勾,因为看不到,所以她看不到自己那个笑容有多么的勉强。
她看着厨房里,一向不爱碰油烟的张恒居然在亲自做饭,退去了冷漠,是那个她曾经一直期待的温柔……
她收回眼神,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命令自己……不能动心。
……
“滋滋滋滋滋……”锅里的荷包蛋发出抗议的声响将让张恒皱眉,这几年他唯一拿手的荷包蛋现在正做惨状的躺在锅里,又烧焦了一点。在他发现篓子里已经有自己丢了的十个如出一辙的焦蛋之后,他决定不将自己的失败作品丢掉,毕竟这个蛋虽然焦了,但还是有些金黄色泽的。
将今天晚上的晚餐,三菜一汤,一荤一素一汤一一端上了餐桌,张恒对着破尘道:“尘尘,吃饭了哦!”
见破尘坐在那里没反应,他走过来,伸手欲牵她。
破尘本能的缩手,就见张恒拿出了他的王牌:“你这样不配合,我是不会把洛言发生什么告诉你的。”
“……”
张大少爷一向都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折手段,从来都不知道“不要脸”三个字该怎么写的。这也是破尘为什么一直不见他的原因,她向来就不是他的对手,就像此刻,他一句话就将她说的无可奈何。
见破尘不反抗,张大少爷笑的跟地主家的傻儿子娶到媳妇一样,笑米米的拉过破尘的手走到餐桌边坐下,将唯一煎好的荷包蛋放在破尘的米饭上,说:“尝尝看,好久没煎了,煎了十个,才煎出这么好的一个。”
破尘看了一眼那金黄的蛋,沉默不语。
张恒说:“你记不记得,上大学的时候,你最想吃的就是我煎的蛋?那时候我懒,什么都不愿意做,你总说想吃我做的菜,就算是一个煎蛋都好。你说你朋友的男朋友都会亲手下厨帮他们做饭,只有我从来都不为你做什么……尘尘,对不起,虽然这顿饭迟了这么多年,但是是我真的用心做的,你就给面子,吃点好吗?”
破尘坐在那里,依旧没有吭声,就连张恒这样八面玲珑的人,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张恒是有些颓废的,好像所有讨好的办法都用尽了,可是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讨回她一点点,哪怕是手指甲那么点的欢心。
网络上曾经流行过这样一段话:爱情不能等失去了才去珍惜。如果有一天,我变得更冷漠了,请记得,我曾经要人陪的时候你也只说忙;如果有一天,我变得目中无人了,请记得,你曾经也没把我放在心上;如果有一天,我不再在乎你了,请记得,你曾经也没听过我的心事;如果有一天,我不再对你笑了,请记得,你曾经也没问我过的快不快乐。
张恒已经忘记是在哪里看过这段话的,现在想起来,也是自己活该。
他看着沉默低着头的破尘,忽然就觉得这样其实没意思极了,“算了,既然不想吃,就倒了吧。”他伸手欲将桌子上的菜给倒了。
这时,破尘却忽然伸手,低下头,咬了一口金黄的蛋。
“……破尘……”张恒都激动的快哭了,他说:“好吃吗?会不会很难吃?”那样子就好像一直等到家长表扬才会开心的小孩。
破尘面无表情的咬着蛋,吞掉,扭过头,看着他,说,“吃完,你就……”
破尘的话没有说完,因为张恒的唇将她还咬着鸡蛋的唇封住。
她身体彻底的僵住,瞪着近在咫尺的张恒。
张恒也睁着碧黑的眼看着她,彼此的唇上有焦味,那是稍微烧焦的荷包蛋……张恒从来没发现原来焦了的蛋味道这么好这么甜……
唇与唇的接触,不止于单薄的碰触,张恒的唇微微的张开,将破尘的唇包裹住,他向来都是*的高手,在这样的时刻,自然不会轻易的放过破尘。
当破尘反应过来的时候,吻已经不知何时开始变成深吻,她心一跳,熟悉的吻早已经将她的心律给打乱,她伸手欲推开张恒,但张恒哪里会让她得逞,一只手揽着她的腰,一直手握着她的后脑勺,将她彻底的侵占。
熟悉的吻,熟悉的触感,将破尘带回了从前,那个时候,她最喜欢坐在他的大腿上撒娇,最喜欢躺在他的怀里,在他的胸前画圈圈。
尤其是画圈圈的时候,总能感受到他轻微的颤抖,然后就听见他沙哑的声音从胸膛里传出来,刺着她的耳朵轰隆隆,他会问“你是在玩火吗?”
那个时候她就会咧着嘴巴,笑的乱七八糟。
此刻的破尘看着眼前的男人,刚毅的剑眉,深邃的眼,高蜓的鼻子,单薄的嘴唇,还是一样的漂亮,如果硬要说出有什么变化的话,那就是仿佛比以前更消瘦了一点。但即便是这样,他还是每天都出现在自己的梦里,无论她多竭尽全力的想要忘记,想要放弃,想要冷漠,都没有办法……
他早已烙上了她的心头,那个印记无论如何都是挥之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