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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3页）

神的声音毫无预警地响起。

石飞侠全身一紧，原本轻松的面色顿时绷紧如拉开弦的弓。

&ldo;是时候揭开这一切了。&rdo;那神圣的声音中头一回掺杂了情绪，类似于无奈，尽管几不可闻。&ldo;我在会议室等你们。&rdo;

……

玛门插起一块鸡肉放进嘴巴，&ldo;现在是吃饭时间。&rdo;

&ldo;我同意。&rdo;拉斐尔啜了一口酒，然后起身与梅塔特隆一起往楼上走，&ldo;但他是老板，而我向来有敬业精神。&rdo;

看着梅塔特隆离去的背影，玛门郁闷地将餐巾丢到桌上。

64神谕（下）

圆形会议桌坐了一圈。

玛门、梅塔特隆、拉斐尔、伊斯菲尔各占一方。

纯净之气浩浩，充盈整个会议室。

一道纯金的神圣之光从顶端落下来，照在圆形会议桌的中央。

石飞侠、金等八卦小组成员蹲守在会议室外，中间放着一只外形酷似听诊器加收音机的多米诺听筒二代。

&ldo;我的孩子们……&rdo;

神充满慈爱的声音在会议室响起，被多米诺听筒的听诊器部分吸收，从收音机部分传了出来。

石飞侠等人：&ldo;……&rdo;

玛门快刀斩乱麻，直接切入主题道：&ldo;第十界的灰雾究竟是什么东西？&rdo;

神道：&ldo;它是我的情绪。&rdo;

&ldo;……&rdo;

梅塔特隆很平静，伊斯菲尔很冷漠，但玛门和拉斐尔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皱起了眉。这个答案显然比他们想象中的更加糟糕。

既然是神的情绪，而神却没有阻止它在第十界的所作所为，就说明……神对它也有所顾忌？

果然，神道：&ldo;如你们所见，最初的天使是没有情绪的，爱是情绪，所以我创造了情绪。但情绪并不总是正面的，有光明就有黑暗，有善就有恶。恶念与善念相伴而生。我只能将它驱逐到天使之国。&rdo;

天使之国。

梅塔特隆和玛门想起希普列也曾经这样称呼它，一个本应与天堂一样美丽的家园。

玛门道：&ldo;为什么不干脆消灭？&rdo;

神道：&ldo;它是我的一部分，正如灵魂是你们的一部分。&rdo;

玛门一怔。所以，灰雾是神的原始形态？

神道：&ldo;我无法消灭它，正如我无法消灭自己。我只能用无欲之黑禁锢它，阻止它的扩散。&rdo;

梅塔特隆道：&ldo;就是第十界入口处不能穿透光亮的黑暗？&rdo;

神道：&ldo;是的。它无法穿透光，也无法穿透任何雾气，唯一能克制它的就是贪婪之火。&rdo;

梅塔特隆和玛门面色微变。

因为神口中那用来阻止灰雾扩散的无欲之黑已经被他们用贪婪之火烧得干干净净了。

&ldo;我派遣希普列带着永恒之心驻守天使之国，希望能够用他的永恒怜悯之心净化负面情绪。但是没过多久，它不但没有被净化，反而进化出自己的意识，将天使之国当做了自己的领地，拒绝我的进入。&rdo;神道，&ldo;由于它的力量源自于我的力量，所以我们无法战胜对方，也无法侵占对方领域。当时，我正在创造其他界，所以这件事情被暂时搁置下来，直到永恒之心堕落。&rdo;

永恒之心是神创造的神器，所以无论它在何处，神都能感应到它。

会议室的气氛渐渐凝重起来。

&ldo;它的堕落意味着希普列也已经堕落。&rdo;神无声叹息，&ldo;但是我无能为力。为了阻止事态进一步恶化，我派遣利卫旦作为使者，前往天使之国。&rdo;

利卫旦是神的使者？

拉斐尔、梅塔特隆噩和玛门都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