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和生活上不得意的事情也就算了,咬咬牙总能挺过去。
可是他实在太希望有个人能陪着他。
他甚至连朋友都没有。
恋人倒是有过两个‐‐文汐,庄景文。
文汐不爱他。
这点他从一开始就知道。
但是,当时任家敬以为爱情并不是必须的。
所以,当文汐因为爱情而离开他的时候,任家敬根本不能理解,只觉得文汐选的那个男人根本就靠不住,伤了她一次就可能伤她第二次,为什么要如此执迷不悟。
然后,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期待这种东西的,任家敬自己也不知道。
可能一直都有,只是不自知而已。正因为一直都期待,所以当庄景文说喜欢他的时候,立刻就紧紧贴了上去,并沉溺在那种的温柔中不能自拔。
结果,那些都是假的。
庄景文也不爱他。
对于庄景文欺骗他的这件事,事实上任家敬并没有多恨。
他只是很难受,为什么到头来,依然没有人喜欢自己呢。
本来以为有,其实不过是错觉。
雨好像一点都没有变小的趋势。
衣服都紧贴在身上,风一吹,冷得发抖。
任家敬渐渐觉得头晕得厉害。
本来就因为大雨而不甚清晰的景色,好像更加模糊了。
任家敬本来身体就不算好。
他知道自己缺乏锻炼。
可是一个人的话,除了跑步好像也做不了什么。
被雨浇了两个小时,再加上之前的两天几乎没吃饭也没睡觉,生病也是理由当然。
不管他把自己的被窝做得多舒服,还是睡不着。
病就病了,任家敬也不在意。
他琢磨着过两天就回老家,回到父母身边去。
父母永远都不会嫌弃自己。
下了这个决定之后好像终于觉得好过了一点儿,任家敬靠着天桥的立柱坐下来,把头埋进胳膊里,觉得好像越来越昏。
迷迷糊糊地手机好像在响。
任家敬有点费力地把电话掏出来送到耳边:&ldo;喂…&rdo;
&ldo;是我。&rdo;
又是那个总是带着讽刺的语调:&ldo;行啊任家敬,连我的鸽子都敢放。不是约好了下午三点做专访吗,你立刻给我滚过来。我就这么点时间,别说下雨,就算下刀子你也得马上过来。&rdo;
任家敬沉默了一会儿。
对了,对&ldo;崇正集团&rdo;的专访就在今天。
是他给忘了,就连交接工作的时候都没想起来。
&ldo;抱歉…&rdo;
任家敬说:&ldo;我马上给报社打电话,让报社尽快和你们取得联系。&rdo;
&ldo;听不懂话是吧?我说的是让你任家敬立刻给我滚过来!&rdo;
&ldo;我不再负责这个事的报道了…&rdo;任家敬说:&ldo;我刚刚从报社辞了职,会有其他记者跟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