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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第2页）

&ldo;似乎是的。&rdo;昊天微微一笑，道：&ldo;要怪就怪你的舞，勾了靖晏王的魂。让他甘愿成为靖安王对付靖平王的兵器。要知道，尽管靖晏王的势力不大，但自从他表示支持靖安王以来，靖平王已经多次在权势的交锋中败下阵来。&rdo;

&ldo;所以……？&rdo;我冷冷的接口。其实昊天有些误会了。想必那一夜，炼峥云是因为认出了跳舞的是我这个死人，才会表现得这般反常。根本不是舞跳得好坏的问题。不过话说到这里，我要的答案也就昭然若揭了。

&ldo;抓你的命令是靖平王下的。因为什么我不说你也知道。但他们会伤害翼却有些出乎意料。&rdo;果然，昊天说出口的，正是我想到的答案中最麻烦的一个。

&ldo;这几天朝中有重要的人事变动么？&rdo;我皱起了眉头。以炼峥隆的心机与城府，他抓凌舞决不会是为了泄愤这种幼稚的原因。想必他也清楚，单凭他在玄武国设计炼峥云的举动，二人便再没了合作的可能。若要炼峥云帮忙，用些手段是必须的。

&ldo;聪明！难怪老头子对你青眼有加。&rdo;昊天笑出了一脸赞赏。&ldo;白虎国禁卫军副统领出缺。候选人有四个。两个属于靖平王的派系，一个是靖安王的派系。最后一人希望太小，可以忽略不计。&rdo;

听得越多，我脸上阴冷愈盛。&ldo;你替我查查，那几个杂碎中，是不是有人私下与炼峥鹄有往来？&rdo;

&ldo;你怎么知道？&rdo;昊天讶然而起，眸中金芒若电。&ldo;玄部报告说，内有两人，曾私下与靖安王有过密谈。&rdo;

&ldo;我懒得解释！&rdo;我哼了一声，心中不住转念。

对于炼峥隆和炼峥鹄来说，凌舞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舞女。唯一令他们关注的原因，就在于炼峥云对凌舞不太合理的迷恋。不过这只怕也是炼峥云故意作出的姿态吧。他被迫站到了权势之争的最前方。唯有尽量让对手看轻了他，才能最大限度的保护自己。在这种情况下，一个耽迷美色，爱美人不爱江山的角色最适合不过。我倒不怪他利用我当做烟幕。身为一个皇子，毕竟有他为难的地方。但以他表现出的重视，足以让人认为：这个凌舞便是操控他最好的手段。其实若动手的仅仅是炼峥隆也就罢了。在目的未达之前，他绝不会真正伤害到凌舞。最糟糕的是炼峥隆身边混有炼峥鹄的人。使他得悉了炼峥隆的行动。而炼峥鹄这王八蛋明显打算将计就计，给炼峥隆来个釜底抽薪。借炼峥隆的手彻底毁掉凌舞，让他与炼峥云结下深仇。若这计划是我定的，最后炼峥鹄多半还会装好人，将被人凌辱过的凌舞救出来。这样不但卖了炼峥云一个人情，更可以借凌舞的口，坐实炼峥隆的罪名。或者做得再绝一点，干脆杀了凌舞。制造一个她不甘受辱，愤而自尽的死亡现场。若炼峥云真的对凌舞怀有深情，这立时便是个不死不休的局。到那时，炼峥鹄只要来个坐山观虎斗就行了。无论谁输谁赢，对他都有莫大的好处。他唯一算漏的，就是我并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不但可以逃脱炼峥隆的围捕，还查出了他这条躲在暗处的蛆虫。

&ldo;昊天，通知炼峥云来见我。顺便替凌舞发丧！&rdo;既然你们决意要惹我，我就陪你们玩玩吧。主意已定，我冷冷的吩咐。

&ldo;发丧？&rdo;昊天疑惑的看我。

&ldo;顺便找几个身手利落、会装疯卖傻的人给我。我要演一场好戏给他们看。想跟我玩？玩得起就干脆玩大一点！&rdo;阴狠的目光让昊天打了个寒颤。

&ldo;你到底要干什么？说清楚我才好动用人手啊。&rdo;

&ldo;你跟老头子说，我要办的事对青衣楼也有好处。你以为炼峥隆是白痴吗？派来抓个红裳苑的舞女，结果几十个人全灭。你让他怎么想？是红裳苑高手如云？还是背后的势力作怪？不想让他盯上，你们就照我说的去做。&rdo;我淡淡的瞟了他一眼。不是我故作神秘，只是这事解释起来太麻烦！有这些时间，我宁可睡觉。

&ldo;我……好吧。&rdo;昊天终于轻叹。

&ldo;喂，昊天，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rdo;端起桌上的酒杯，我塞到了昊天手中。

&ldo;想问什么？&rdo;昊天扬头将酒液咽下。颈项上血脉的加速搏动，呈现出诱人的线条。

&ldo;你到底为什么想杀我？&rdo;想完成我接下来的计划，青衣楼的势力渐渐变得重要起来。但昊天曾经的态度，一直像根扎在我心头的刺。经验告诉我，若要接手青衣楼，最好先把他的问题解决掉。无论用什么方法。

&ldo;等你成为青衣楼主的时候，就什么都清楚了。到时，你要怎样报复都由你。&rdo;昊天的笑容苦涩中带着一丝认命的颓丧。但之前眼中闪动的不甘，却仿佛轻烟般淡去。

不肯说么？我轻笑道：&ldo;那么回答我，如果可以选择，你希望青衣楼主是我吗？&rdo;

&ldo;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执著了？&rdo;昊天拿起酒壶，对着壶嘴一连吞了数口。

&ldo;废话说完了的话，就认真回答问题。&rdo;我一指点在他小臂上。酒壶跌落的瞬间，我已抄在手中。好酒是用来享受的，不是逃避的道具。

昊天呆了片刻，闪动着金芒的眸子，终于正直的对上了我的视线。&ldo;你知道么？你是这世上第一个在我面前，却说自己是妖的怪物。也是唯一一个在看我的时候，眼中没有憎恶、恐惧的家伙。虽然你常常爱耍着我玩，但我从没见过有人可以平和的对着我笑。可以拍着我的肩膀嘲笑我的棋艺。可以在对敌时，命人护住我的安全。可以……如阳光般温暖……&rdo;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脸却越来越红。最后一句的声音倒像是在喉咙深处滚动，根本没有吐出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