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去书院了,也该去上一节课了。”
他入学时间也不短了,总共也就上了两节课,今天难得有心情去书院溜达一圈。
一进书院大门,张宇就觉得不对劲。
有些人见他就像见到了瘟神一样,躲得远远的。
带着疑惑,张宇向自己的教师走去。
当他走进教师门口的时候,一位白发先生正在滔滔不绝的诲人不倦。
“迟到了就在门口站着听课。”
白发先生一听脚步声,知道是有学员迟到了,头也不回的冷言冷语道。
尊师重道,迟到挨罚的道理张宇还是懂的,于是他也没反驳,乖乖的站在了门口。
白发先生不认识张宇,可教室里有学生认出了他。
听到先生罚张宇站着听课,认出张宇的人同时屏住了呼吸,暗道老师你真牛,连这个杀神你都敢惹。
张宇杀李牧满门,最后却无罪的消息早已传遍书院。
这时张宇在他们心中的形象就是一个,一言不合就杀你满门的恶魔,而且这个恶魔背景深厚,最起码比李牧背景深厚。
不管怎么说,反正就是一个得罪不起的人。
最后,一个前排的书生,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提醒那白发先生道:“老师,我觉得吧,张宇同学迟到,肯定是有原因的,你不应该惩罚他。”
“放屁。”
白发先生平日牛气惯了,从来没人敢和他顶嘴,一拍桌子怒斥道:“什么原因不原因,迟到就是迟到,没什么理由好说的,就算老爹死了也不能迟到。”
那名书生微微叹气,为白发先生默哀三秒钟:“老师,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张宇原本也没生气,迟到挨罚很正常,可那白发先生的话却让他眉头一皱,说:“先生的话,未免过了。”
“什么,我过了?”
白发先生转身瞪着张宇,冷笑道:“你现在可以滚出书院了,以后再也不用来了。而且你今日不敬师长的事情,我会上报提学司,革了你的秀才功名。”
这白发先生名叫白严冬,是洛阳书院有名的老顽固。
平日里他仗着资历深,最爱在学生摆谱。
学生稍有不恭,他非打即骂,甚至还开除了几个顶撞他的学生,同时革除了他们辛苦半生才得来的功名。
这几名书生的一生就这么毁了。
所以书院的书生都怕他。
白严冬最受不得别人对他不敬,张宇的质问让他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战。
最重要的是,他认为张宇没有任何背景,因为所有有背景的学员他都打过交道,这些人他不会去轻易得罪。
张宇同样恼火不已,生员考取功名有多难他最清楚不过,而这白严冬居然为了自己的一点面子,就随意革除他人功名,实在可恶至极。
想到今生自己考取功名的各种磨难,张宇上去一步,冷冽的问道:“先生可知,为了考取秀才功名,家父长跪门前,哭求他人。为了考取秀才,学生早晚苦读,头悬梁,锥刺骨,从不敢有半分懈怠。如此这般,苦读十年,才有了这秀才功名。”
“那又如何?”白严冬不屑,他丝毫不在乎他人感受。
张宇真的怒了,紧盯着问道:“那又如何!看了我等各种磨难,在先生看来,都抵不过你的一丝颜面了。”
“放肆。”
白严冬眼睛一瞪,怒火冲天,从来没人敢和他如此说话,咬牙切齿的怒吼道:“无论如何,你的功名,今天我是革定了。”
牛叉!
您老真是太牛叉了,所有认出张宇的学员同时为白严冬的勇气点赞。
没认出张宇的人,在有些幸灾乐祸:“敢顶撞白先生,真是不知死活。”
张宇确实已经怒极,转身找了一处凳子坐下,啪一声打开折扇,瞪着白严冬说道:“我今天倒要看看,谁能革了我的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