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染衣本来要回家搬请薄李氏的,不回了,由得李昂把她背回在李府客居的宜兰苑。
李昂把薄染衣放到椅子上,回转头看到季唯,也没觉什么,只笑了笑,道:“季大人,你跟来了啊,走吧,咱们到厅里叙话。”
“那个……薄小姐不用再照顾什么?”季唯问道。
李昂啊了一声道:“染衣流汗了,要擦洗一下,季大人你不介意等我些时吧?”
“不介意不介意,你慢慢来。”季唯巴不得李昂多表现。
李昂出去打来水,小心翼翼帮薄染衣擦脸擦手,做完了,又去找出油膏帮薄染衣抹擦。
他小时天天带着比自己小的李逸和薄染衣一起玩儿,李逸爱洁,沾一点脏就要洗脸洗手换衣裳,又不肯要丫头婆子侍候,都是李昂照顾他,薄染衣经常有样学样,李昂大哥哥做惯了,动作很熟练。
当着季唯和孟沛阳的面,他也没觉得不妥,十九岁的他年纪不小,其实还没开窍,没有男女关防,给薄染衣手背和脸颊抹拭油膏时,也没有动-心动-情的反应。
季唯紧盯着,眼睛一眨不眨,脑子里想的是,自己在给姜糼容做着李昂此时的动作。
糼容的脸白白嫩嫩肥嘟嘟的摸起来肯定很软很滑,糼容的手柔柔的……季唯想像着,一时间情热如岩浆沸腾,底下有了反应也不自知。
孟沛阳一直留意着季唯的反应,见他看得眼直,眼神痴迷灼烈,暗暗冷笑,原来京城第一美男子,冷酷无情的刑名高手季唯亦不过如是。
孟沛阳打算离开,这么一个色鬼不配做他的对手,视线移动间,孟沛阳眼珠子凸了。
季唯锦袍裤裆部位鼓起的是啥?
同是男人,孟沛阳虽说没出入花街柳巷没有通房妾侍,于男女之事却知晓的,怔了一下就明白怎么回事,霎那间心花怒放。
季唯这是起反应了!
天降良机啊!季唯以后见了自己都会脸没地方埋了!真是太妙了!不整治一下季唯太对不起自己了!
孟沛阳惊诧地很大声地“咦”了一声,手指指向季唯下腹,诡异的目光看季唯。
“季大人,你衣袍没理好。”
季唯好梦中猛然惊醒,顺着孟沛阳的视线看向自己下部,那里有所突起,突起的那物坚-硬火-热,季唯愣住,又是惊又是羞,无地自容。
“什么事沛阳?”李昂转头。
孟沛阳见季唯傻站着也不懂得要背过身去,捂住脸叹息,无奈间说了声“无事”,身形一闪,挡到季唯身前,免使李昂和薄染衣看到季唯高高耸起的棍子。
“好了,染衣,你好好歇息。”李昂做完大哥哥的事,站起来拍拍手,“季大人,让你久等,咱们走。”
“季大人好像有些不适,云起,我看改日咱们再向季大人请教吧。”孟沛阳揽住季唯肩膀,半遮住他的身体,挤眉笑道:“季大人,你说是不是?”
季唯窘得快要吐血晕倒,强撑着点头,道:“大公子,改日再聚。”
“那好吧,季大人,我送你,请。”李昂道。
下面那东西还没软和下去的迹象,季唯暗咬牙。
孟沛阳奸-笑了一声,目露狡黠之色:“我送季大人,云起,你家刚才发生的是什么事?糼容还好吧?你不过去看看?”
“啊!糼容刚才好像不高兴,我去看看她,白姨娘居心险恶,这回再不能放过她了。”李昂叫道,往外飞跑,跑了几步后却又转变方向,不是进内院,而是往府门而去。
“云起这是要上哪?”孟沛阳惊奇地叫,一面勾着季唯的脖子往外走,一面道:“季大人,咱们要不要打赌云起去哪里?”
季唯这时只想找个地方舔伤口,孟沛阳呱噪得他心烦气闷,为了维持男人的风度又不好发作,何况孟沛阳虽戳穿他的丑陋,可刚才也替他掩饰了,咬牙握紧拳头生生忍了下去,道:“孟世子认为李大公子去哪里?”
“咱们同时说吧,我在你手里写,你在我手里写。”孟沛阳露出一个俊美的笑容。
“不行。”季唯起鸡皮疙瘩,猛一下推开孟沛阳勾着他脖子的手,“孟沛阳,你……你不会是……是那种人吧?”
“哪种人?”孟沛阳很想仰天狂笑,季慎之啊季慎之,原来你也没有传说中那么神那么高不可攀,只是一个傻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