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倍抬头,”我会替他找市议员帮忙,务必替他寻得代表律师,争取扶养权。”
那朱先生听懂了连忙说:“多谢你们热心帮忙。”
金彼得腼腆地说:“我是韩国人,不谙中文。”
“我立刻去办事。”
方倍知道这得靠传媒大能,她致电冯乙,冯乙一听,连忙答允,”我找华侨中心帮忙,你快交稿。”
方倍回家把稿件写出来。
管家问:”你忙什么?”
“打抱不平,即扮演罗宾汉。”
“你当心,凡是替植物动物说话都理直气壮,人帮人,却要小心种族问题。”
方倍搭住管家肩膀,”我叫传媒出面。”
“放暑假以来你反而瘦下来。”
父母出门前给方倍一张备忘录,上边写着详细指示,还附着律师会计师医生联络号码,”有事廿四小时与父母通话。”
???“明白,我稍后来看你们。”
孙女士凝视女儿,”你几岁了?”明知故问。
“妈妈,二十岁。”
“为什么在母亲眼中,你永远只得六岁。”
方倍无奈,”爸比你略好,爸永远当我九岁。”
第二天方倍送父母往飞机场,原来客户派私人飞机来接王氏夫妇。
在世俗眼中,这叫做尊重,这叫做排场。
方倍走上飞机舱参观,飞机师是个年纪不比她大很多的金发女,向她介绍:”这十二座位飞机叫海湾暖流,十分舒适安全,有两张卧铺,一个厨房,通讯设备齐全。”
方倍朝父母摆手,”“顺风。”
小小飞机朝蔚蓝天空仰冲上去,地勤人员向方倍笑说:”有钱真好。”
方倍也客气地回答:”那不是我。”
她把车朝家驶回去,忽然心血来潮,她找出电话,拨过去:”我是新明日报记者王方倍,请问,你找到红胸鸟餐厅那个人吗?”
原先以为那位女士不愿回答,谁知她毫不犹疑告诉陌生记者:”我没有找到他。”声音里有许多遗憾失望。
“可以来采访你说几句吗,或许我可以帮你。”
“舍下十分狭窄凌乱,孩子吵闹顽劣,不过,有什么关系呢,你过来吧,地址是六福路三七三号。”
方倍立刻把车子转弯。
六福路是中级住宅区,治安普通,妇女要份外当心。
一按门就有人来应门,一个略胖的年轻女子说:”我是阿琳,你是王?”
她们互相握手。
屋内并不如她形容那样不济,她有一个幼儿,坐在高凳上吃胡萝卜。
阿琳颓然坐下,”你读到广告,他却没有。”
“广告只有两行细字,不易看到。”
“我不敢刊登半页纸。”
“我帮你写一段特写,或许他会看见。”
阿琳扬扬手,”算了。”她斟出红茶,刚刚烤好的巧克力饼真香脆可口。
她说:”我是个单身母亲,在家工作,fèng制设计女装晚礼服,兼照顾一个小女作,我没有机会接触男性,我深感寂寞,我并非轻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