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不争气,每一回都让羞赧与沉迷战胜了心中的恐惧。
她渐渐也开始回应,像是小奶猫试探性地朝人伸出小爪。而当她伸出颤颤的舌尖来,男人瞬间欲念大涨,漆黑的眼眸里迸出可怕的疯狂。
他渐渐加深这个吻,手掌在她柔软腰身流连,呼吸滚烫且躁乱,舌尖几乎掠夺她所有。
直至听到她喉中抑制不住地哼出声来,傅臻这才缓缓放过她。
阮阮得了缝隙,才开始大口地喘气。
她双眼蒙上一层雾气,烛火之下涨得难受,喉咙艰难地咽了咽。
原来男人疯起来是这样的,就像饿久的兽猛然看到猎物,恨不得狠狠剥皮拆骨。
若非知道他在吻她,阮阮可能以为他要用这种方式,让她窒息而亡。
他在她唇边低低地喘息着,待她难受劲一过,又忍不住吻在她唇畔。
阮阮以为他还要来一次,慌忙伸手抵着他“陛下你……你只是快痊愈,还没有真的痊愈,莫要……莫要伤了身子。”
她看到他额头渗出的汗珠,心虚地拿帕子替他擦拭,烛火在他煊然的眼眸中跳跃,她举起的手也是颤颤的,鬼使神差地说了句“很累吧?”
傅臻几乎嗤笑出声,累?
她把他当成什么了,田中耕地的老牛么?
他眸光一动,静静地凝视她。
眸中含怯,红唇妖冶,水光盈盈。纤细玉颈下凸出两道莹白的锁骨,寝衣被他揉得有几分凌乱,微微敞开些,雪色的饱满在烛火下泛着淡淡的光。
原来天真与妩媚并不冲突。
阮阮被他瞧得惴惴不安起来,缩回了手,将帕子放到案上,默默拎着自己的被子躲进床内。
两人一直有各自的被褥,后来因他夜里时常发作,阮阮照顾的次数多了,渐渐便分得不那么清楚,彼此间虽有牵扯,终究还保持些距离。
最近不知怎的,阮阮分明是为躲他睡在里面,可每每醒来竟都对着他,甚至双手搂住他腰身不放,颈下不是玉枕,竟成了他的手臂。
阮阮不知原因,也不敢多问,只能尽量离得远些。
傅臻堂堂一国之君被晾在一边,始作俑者却默不作声地闭了眼,连个解释也没有,仿佛无事发生。
啧啧。
他忍不住惊叹。
指尖勾起她一缕柔软墨发,能看的出来刚进宫那会发质还有些粗糙,如今好生养了几个月,软得像上好的绸缎,细细嗅来有种柔润的香。
阮阮闭着眼,忽然听到耳侧他深深吸了口气,当即耳根一热“陛下,你真的要休息了。”
傅臻揉她的耳垂,眸底闪过郁色“当初是谁说的,任朕玩弄?如今却一个劲地避闪,告诉朕,为什么?”
阮阮心下一紧,听得出他嗓音中透出凌厉和冷淡,仿佛方才的狎昵都是此刻定罪的前兆。
是啊,为什么。
她也问自己。
除了不敢冒犯,也许还有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