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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ldo;你来干什么？&rdo;凌水儿的语气冰冷。

&ldo;水儿，当初你我共□□炼，我亦助你渡过天劫，可你怕我扰了你和风沐扬的好事，就在我历天劫之前将我封在这湖心之下。是不是？&rdo;他望着凌水儿，一字一句地说出这些话，继而又说：&ldo;如果你说不是你，我也一定会相信。&rdo;他的眼神就像那湖水，深不见底。

&ldo;对不起。&rdo;凌水儿的答案那么简洁，却又那么清楚。

那灰袍男子面上露出痛苦之色，沉沉地垂下了头。

叶子大抵明白了，她也终于理解凌水儿所说的牡丹湖中的两个妖怪是什么意思。可是那男子对凌水儿亦是用情至深，他的深情，他的祈盼，他的失落，他的痛苦，叶子都看在眼里。她也觉得那男子着实可怜，可是她不得不站在凌水儿这一边。若是平时，她也许早就走开了让他们二人单独说话，可是今日之势，若是凌水儿跟那男子走了，自己又如何向风沐扬交待？左思右想，叶子还是决定不能离开，不说不问，已是极限。

于是叶子默默地站到一旁，却没有办法不去听他们说什么。

&ldo;你能认出我，我是不是该心存感激？&rdo;那灰袍男子开口说话了。

&ldo;墨粼，对不起。&rdo;凌水儿的声音已经褪去冷漠。

原来他叫墨粼，倒真是个好听的名字，叶子心里想着。

墨粼却只是呆呆地望着凌水儿。

&ldo;你额角的那片墨记，我又怎么会认不出来？&rdo;凌水儿轻轻笑着，她的声音温柔而动人。

&ldo;可是你看到我却是那么惊恐，你并不愿意见到我。&rdo;墨粼叹了口气。

&ldo;我没想到你那么快就从湖底出来，并且已经渡过了天劫。&rdo;凌水儿低下了头。

&ldo;有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地底升起，湖心也生出一股妖异之气，我借助此力便功力大增，破了你的法术，渡过了天劫。我一心想来找你，可你却不愿见我。&rdo;墨粼低着头。

&ldo;风沐扬只是个凡人，凡人的寿命不过几十年，我本想待他阳寿尽时再回去找你，助你渡过天劫。&rdo;凌水儿低下头，顿了顿，又抬起头来望着墨粼，叹了口气道：&ldo;可我没想到会有如此变故，自然也没想到你能够自己出来。&rdo;

墨粼的神色仍然没有什么变化，他一直望着凌水儿。&ldo;我一直都想知道他到底哪一点好，让你情愿放弃我？&rdo;

叶子本想说风沐扬什么都好，或者告诉他情是一种感觉，和他对不对，好不好，并没有十分必然的关系。但是她没有开口，她觉得自己对这个叫墨粼的人好像生出了怜悯之心。

原来，他们都这般艰难才能有如今的样子。

凌水儿却只是笑了笑：&ldo;他哪里都好，可是把他拿来和你比，我也说不出他哪里比你好。&rdo;她看了叶子一眼，眼中似乎有些忧伤，又看着墨粼道：&ldo;这件事本和他没有关系，只怪我太贪心，放不下你们中的任何一人。&rdo;

墨粼皱了皱眉，仿佛十分失望，他沉默了许久，却又开口道：&ldo;水儿，跟我走吧。&rdo;他大约想到凌水儿不会那么轻易跟他走，于是又补充道：&ldo;只要你跟我走，我们从前的那些恩怨都一笔勾销，还有那风沐扬，我也绝不会为难他。&rdo;

&ldo;不行，凌姐姐不能跟你走。&rdo;凌水儿低着头没有答话，叶子却赶忙阻拦。

墨粼转过头去看着叶子，他紧紧地盯着叶子，仿佛现在才看到叶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