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朝夕的耳朵尖红若胭脂,“我说过了,我做的,我就认,我不能让孩子成为私生子。你的牛二,我会视同己出。”
在外头满京城找裴玉的麦厂花:你是不是忘记了牛二有干爹。你要抢着喜当爹?
白术这才晓得他误入歧途很远了,忙解释道:“你不说,是因为你不记得细节了,就像做梦一样对不对?”
“谁说我不记得细节?”沐朝夕不肯服输,“我分明记得你的内衣是粉红色,你的脚指甲也是白里透粉,你的大脚趾微翘,带着卷翘的弧度,像一朵荷花瓣。”
沐朝夕的直男审美俗不可耐。
白术听了,心想老娘今晚回去就把所有粉红色内衣全部销毁。
沐朝夕还在不知死活的描述,“你的唇,好甜。”
沐朝夕指着桌上的桂花糕,“比它还甜。”
“停。”白术不想听下去了,“没错,我是亲过你,但之后呢?你不记得了。”
沐朝夕记得初吻发生的每一个细节——就是不记得初夜。
但是,当着白术的面,沐朝夕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因为他觉得承认自己忘记了,就表示他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借口失忆逃避责任。
他宁可当一个十四岁少年的继父,也不能当渣男。
沐朝夕一副封建卫道士的嘴脸,正色道:“光天化日之下,怎能谈论男欢女爱,成何体统。”
太羞耻了。
要谈也得媒婆上门定亲之后再细细聊,是吧。
白术坦言道:“我的唇是甜的,因为我给你下了药,一吻过后你就倒在竹塌上,所以你什么都不记得。“
“你晕倒之后,我脱了你的袍子,拿走你的令牌,穿着高底鞋,扮成你的样子去了厨房冰窖,查看先帝龙体是否无碍,本来那晚我就想烧掉龙体的,但是你们锦衣卫监视我,我怕露陷,不敢动手。”
“回来之后,我脱下你的衣服,故意扔的到处都是,然后把你推倒在地,我躺在竹塌上装睡。”
“从头到尾,只是我设计的一个仙人跳。你我什么都没有发生,我更不会因那一夜而怀孕,你也不用雇官媒去白府说亲。”
白术每一句就像一个无形的巴掌,啪啪打脸,沐朝夕简直要被打懵了。
沐朝夕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什么都没发生?”
白术:“是的。”
沐朝夕:“那一吻——”
白术:“这个是真的。但是我并非想吻你,我只是想把你药倒。”
沐朝夕:“你的腿,你的脚,你勾住我的——”
白术:“是真的,那一吻之前的事情都是真的。”
沐朝夕难以置信,“你躺在浴桶里,上面飘着几片荷花,不该看见的我几乎都看到了,你身为六品司药,宫廷女官,居然……居然牺牲色相,用仙人跳骗我?”
白术眼睛都不眨一下,“做大事者,不拘小节。想必你也知道我和麦厂花婚礼发生的事情,我连婚姻都可以献祭,色相算什么。”
白术是个干脆利落的性子,丝毫不拖泥带水,今天若不当头喝棒,把事情说清楚了,明天沐朝夕的媒人就要去白府提亲了。
一瞬间,失望,遗憾,愤怒等等齐齐袭来,沐朝夕当初觉得,初夜过后,白术立马那啥无情,要他穿上衣服乘着天还没亮赶紧走人,他当时觉得初夜喂了狗。
可是现在白术说那晚什么都没有发生,沐朝夕居然觉得,这特么还不如喂狗呢!
所以,老子为你折腾了三天三夜,鞍前马后,居然还是个处男?
这比当初被贬斥到西安们看大门还要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