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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ldo;我跟你妈妈哥哥会看好奶奶的，你有空再来。回去吧。&rdo;爸爸也说。

池又鳞点点头，跟助理走了。

父亲作出安排，白天母亲过来陪奶奶，晚上我跟他轮流守夜。

&ldo;我最近有时间，白天晚上都过来吧，妈妈负责后勤工作就好，你们毕竟年纪也不小了。&rdo;我说。

&ldo;高级病房本来就配有护工，我神志清醒，不用那么麻烦。&rdo;奶奶忍不住插嘴。

但我们都没理她。

punch18

第二天，我没有课，早早就来到医院跟父亲接班。

病房里多了一个包装精美的水果篮，是池又鳞深夜送来的。

父亲离开后，奶奶让护工阿姨也去休息一下，病房里只有我们俩。我摇起床，坐到奶奶旁边，&ldo;妈妈正在给您熬骨头粥，很快就送来了。&rdo;

&ldo;我不饿。&rdo;奶奶握着我的手，&ldo;我们俩很久没有单独待一块儿了。&rdo;

我笑道，&ldo;您有悄悄话想跟我说？&rdo;

奶奶也笑，随后轻叹，&ldo;你妈妈最担心弟弟，我却最担心你。&rdo;

老人家的目光落在我脸上，&ldo;你各方面都无可挑剔，但我总觉着，你过得不快乐。……是我们不知不觉间，给了你太多压力吗？&rdo;

我摇头，回握奶奶的手，&ldo;我时时都在感慨，自己有多幸运，能当你们的孩子。&rdo;

&ldo;溟溟，&rdo;奶奶唤我的小名，&ldo;&lso;幸运&rso;跟&lso;幸福&rso;，有时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你现在，觉得幸福吗？&rdo;

幸福的定义，究竟是什么。

我不知道，只倔强回应，&ldo;幸福。&rdo;

&ldo;傻孩子。&rdo;奶奶说我。

她的腿受了伤，昨晚没睡好，跟我聊了一会儿，就慢慢睡着了。

我给奶奶摇好床，掖好被子，在椅子上坐下。

我的视线，正对着那个漂亮的水果篮。

我唤来护工替我看一会儿，自己到外面透口气。

走出病房，我与一位女医生视线相接。

她看我的目光中再次有着打量。我们昨天碰过面的。我来时太急，在过道中差点撞到她。她看清对方是我时，目光有些异样，我没有深究，连连道歉后快步走开。今天她又这样看我，我正想开口，她却收回了视线，点了点头就经过了。

我在脑内搜索‐‐没有这号人物。可能，她觉得我跟池又鳞长得有点像，于是多看了几眼吧。

医院天台风很大，呼呼作响，远处的城市起伏线隐在了雾霾之中。

我在发呆，有人走到了我旁边，&ldo;你好。&rdo;

我回神，来人正是那位女医生。&ldo;请问，你的右手手背是不是曾经受过伤、在医院缝过针？&rdo;

我不知所以，只根据事实点点头。

&ldo;你姓池对吗？&rdo;

我点头。

女医生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ldo;真的是你。&rdo;

&ldo;你是……？&rdo;

&ldo;我是当时给你缝针的医生，你是我第一个病号，我的印象特别深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