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当傅仙音那柔软的纤指滑过他的身体的时候,这种补救措施很快出台了。
他提议,在经过了暑气的薰蒸之后,他应该洗个澡,像刚才傅仙音曾经做过的那样,用一盆香汤涤除身上的汗污,而且为了减少人力、物力上的浪费,他决定就用博仙音用过的浴汤,好在只泼了一瓢,剩下的已足够使用了。侍浴也不必惊动其他的宫女、太监,就由傅仙音辛苦一下,给搓搓背,递递毛巾什么的。
傅仙音当然受宠若惊地乐意效劳,只是预先声明:臣妾从来没有接触过陛下的龙体,担心因业务生疏造成服务不周。
元帝对傅仙音的担心表示理解,并且极为大度地宣布,作为一个新手,傅仙音只需进行力所能及的配合就算完成任务,不必采取多么&ldo;主动&rdo;的行动。&ldo;主动&rdo;,按照圣上的理解,就是由他这位明&ldo;主&rdo;来&ldo;动&rdo;,而恰好他对于应该怎样&ldo;动&rdo;是深有体会,经验丰富的。
浴汤还洋溢着傅仙音的体香,水面上漂浮着的那薄薄的一层凝脂,令元帝浮想联翩。
而傅仙音并不像她自己谦虚的那样,是一个完全生疏的侍浴者,她的搔揉搓擦一切技艺非常娴熟,动作轻柔而又带有一点刺激性,足可令任何女人汗颜。
享受了全身心的服务之后,元帝感到没有必要再在浴盆里面浪费时间,他龙目料乜:&ldo;朕有些累了,想在卿的香榻上小憩片刻。&rdo;
这本是意料中的事,但傅仙音还是迟疑了一下,侍浴是一回事,侍寝又是另一回事,后者臣妾可千真万确是&ldo;生疏&rdo;的很呢,何况对于元帝的伟岸强健,傅仙音有点又爱又怕。
&ldo;爱卿不必担心,侍寝的事情非常简单,生手更容易做好,因为朕就喜欢由生手来做这件事情。至于其他方面的顾虑,爱卿也可全部打消,一代明主自会怜香惜玉,改变一下以往的作风。&rdo;
元帝说完,自己先迫不及待地跳上了傅仙音的香榻,博仙音圣命难违,也不想违,于是也就半推半就地紧跟了。
傅仙音的香塌虽然从未接待过元帝,但她既是元帝的嫔妃,家具的配置上当然对此要有所考虑,床是足够大的和足够结实的。
但即使如此,一阵狂热之下,那香榻还是显得力不从心,发出一阵阵幸福的呻吟。而作为战场,它也显得狭窄了些,好几次元帝差点滚到地上。
虽然条件比较艰苦,元帝还是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傅仙音一比,什么王政君、司马慧,简直根本没法儿提了。
最令人销魂的,是傅仙音在持久战方面的惊人能力,在两军对垒,杀得血流成河的惨烈状态下,这个弱不禁风的女孩子居然还能谈笑风生,没有一丝痛苦和疲惫的神态,这真让久经沙场的汉元帝惊呼:
&ldo;卿真乃神女也!&rdo;
&ldo;臣妾要是神女,陛下就是楚襄王了!&rdo;
傅仙音的书也不是白念的,楚襄王巫峡会神女、云雨销魂的故事,她不会不知道。
尽管传说中把这一段风流艳事渲染得非常神秘,但说穿了,楚襄王和所谓的巫峡神女之间,不过是一次偷情而已。也许,根本就不存在什么&ldo;神女&rdo;,更合理的解释应该是:楚襄王腻烦了宫中秀色,微服出游去寻求刺激,在云遮雾罩的巫山荒野中,邂逅了一位情窦初开的民间少女,当他或多或少地采取了一些不那么光彩的手段之后,民间少女终于向这位大王敞开了自己的心扉,同时也敞开了自己的玉体。襄王当时可能正在进行自身的形象设计,对于这种与民女偷情苟欢的丑事,当然是讳莫如深,这才命国中有才之士设法予以粉饰。产生过楚辞、离骚这种不朽文学作品的伟大&ldo;国度&rdo;,自然不乏出口成章、一挥而就的才子,于是一篇人神谐欢的美丽传说就此诞生。
傅仙音此刻提起风流绝代的楚襄王,顿时勾起刘奭效慕前贤的雄心大志,一幕新的男女欢爱重又粉墨登场。
暑气已经随着日落西山而逐渐消退,但这间小屋里却依然热浪滚滚,一直到墙外传来太监宫女们四处寻找皇帝的惊恐声音,这位擅离职守的天子才依依不舍地&ldo;小憩&rdo;完毕。
傅仙音挣扎着恭送圣驾,元帝又怜又爱地阻止了她,独自一人脚步踉跄却又心满意足地踏上了归途。
从这天起,这所曾经被冷落多时的小院就突然热闹起来了,元帝的身影几乎随时可见,中间大概只间断了个把月的时间,那是将作大匠奉命前来装修、翻建的原故。
一个月之后,工程胜利完成,小院以崭新的面貌迎接着再度光临的元帝和重返新居的傅仙音。
指着院门上那块蓝地金字的额匾,元帝不无感慨:
&ldo;爱卿,朕亲自拟定亲笔所书的这块匾,是不是具有一定的纪念意义?&rdo;
那匾上是三个梅花篆字:
&ldo;天籁苑&rdo;。
傅汕音照例谦逊一番;
&ldo;臣妾的琴技歌喉,哪当得起&lso;天籁&rso;二字?陛下谬奖了。&rdo;
元帝的语音中透着几分暖昧:
&ldo;朕是一语双关呢!你想想,那一天你在香榻之上的呻吟,是不是朕前所未闻的妙音仙乐?&rdo;
傅仙音粉面通红:
&ldo;臣妾都痛楚难当了,陛下还要取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