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帝毕竟还不完全是&ldo;张二狗&rdo;,他还依稀记得自己的皇帝身份,皇上嫖娼,那要是传将出去,岂不要招来无边的非议?
&ldo;嗐!窑子有什么!朝廷不就是个大窑子!在这个大窑子里,真正有资格称作嫖客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天子!其他人,无论男女,不管尊卑,还不都是窑姐粉头!只要能让天子乐意,谁不是不顾廉耻、曲意逢迎!&rdo;
富平侯不留神,竟把自个儿的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成帝听了这番惊人高论,只觉振聋发喷,耳目一新。
&ldo;不过,朕还从没进过娼门,有些规矩朕不太明白……&rdo;
&ldo;又来了不是,您就忘了您这个&lso;朕&rso;好不好!再者说,什么事不是一回生二回熟?有我这个行家领路,您还怕出乖露丑不成?咱们有钱,规矩就得听咱们的!&rdo;
既然有张放大包大揽,成帝也就不怕了,就只担心自己这副家人打扮,会不会被势利眼的粉头拒之门外。
张放不愧是行家里手,到了&ldo;天下第一院&rdo;二话没说,两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往老鸨眼前一晃,顿时就把老鸨的眼给晃花了:
&ldo;哎哟!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大爷您呀!您可有日子没来了,院里的姑娘都快想死您了!&rdo;
&ldo;想死我?是想我的钱吧?&rdo;
老鸨扭着水蛇腰媚然一笑:
&ldo;瞧大爷您说的!我们哪能那么没出息呀!姑娘们是看中您的人品了!像您这样风度翩翩的佳公子,哪个姑娘不是过目不忘啊!就是妾身我,也时常惦记着您呢……说真格儿的,您贵姓啊?&rdo;
张放还要跟这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老鸨子打趣,成帝却在一边耐不住冷落了,轻轻咳嗽了一声。
老鸨瞪了他一眼。
&ldo;你咳什么?你有病是不是?&rdo;
成帝正要发怒,一想自己现在是张二狗,就只好忍了。
张放把老鸨叫到一边:
&ldo;干娘可别跟这位这么不客气!这位可是长安城数一数二的贵公子!不过他生性古怪,刚才还跟我打赌来着,他说你们这秦楼楚馆最是势利,专以衣冠财势取人,这不,他故意穿了这身家奴的装束来,就是要验证验证呢!你可得把他给侍候好了,只要他一高兴,你们这儿的生意保管火得没边!&rdo;
老鸨听了这话,再看看成帝,只见他细皮嫩肉,果然不像是个家奴,连忙扭搭过来,冲成帝直陪笑脸:
&ldo;我说大爷呀!您这咳嗽可得赶紧治呀!我瞧您也是金玉之躯,可别耽误噗!这么着吧!我先让厨房给您上一碗清心败火的菊花饮,再给您找一个院里最出色的姑娘,叫她好好侍候侍候您,您好痛痛快快泄泄火!&rdo;
喝过了玉手奉上的菊花饮,成帝被花枝招展的院里头牌姑娘裹进了香闺。
张放也自得其乐去了,他反正放心,师父领进门,修行在各人,皇上又不是没开过鸣的小公鸡,剩下的事情他自会料理。
妓家粉头果然与后宫佳丽有天壤之别,成帝被深诸风月的粉头撩拨得龙心大悦,终于亲身体验了露水鸳鸯的新奇刺激。
一阵狂荡之后,成帝枕着粉头的玉臂打起呼噜来了,要不是张放慌慌张张闯进来,真的只怕&ldo;君王从此不早朝&rdo;呢!
&ldo;大……大事不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