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像苏笑景这样,与常人不一样的道痕。
因为想了很久,又羞于开口,白春生的脸都要憋红了。
他怕燕一说错,又提了一句:“……我指特别的。”燕一应该还不至于恬不知耻的说自己长得特别好看吧。
在燕一眼中,就是白春生正含羞带怯的看着他。乌黑明亮的眼睛有些心虚刻意望向别处,眼角泛起薄红,显得明媚清丽。
他下意识以为白春生在挑逗他。
燕一:“……”
大白天的,说这些不太好吧。
要不是白春生加上一个“特别的”尾缀,燕一也不会乱想。
这小鸭子精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燕一心道,白春生怎么一会儿害羞易怒,一会儿又像这样想方设法的来故意挑逗撩拨人。
自己哪里和常人不太一样,以道侣的身份,白春生不是应该最清楚的吗。
但燕一想自己到底脸皮薄,不能说得这么直接。
燕一委婉道:“以我俩的关系,你不是最清楚的吗。”
白春生被一噎,想起自己现在不是和燕惊秋一见面就吵架的仇敌,而是燕一的好兄弟白春生。
真该死。
可他还是好奇。
白春生想了一路,最后又被他想到一个妙计。
浮玉山的天黑得很快,晚上依旧没有饭吃。
白春生还是心痒难耐,越不告诉他,他就越想知道燕惊秋的道痕是什么样的。说不定很好笑,所以燕一才不肯告诉他。
天色一暗,白春生就大声说自己要睡了。
他打算偷偷等燕一睡着了,再偷偷摸摸过去看看。
燕一早就发觉白春生身体僵直,而且整个人都很紧张,根本不像是以前要睡觉的样子。
白春生大概是那种不会说谎的人,红晕从他的脸蛋爬到脖颈,像只被煮透了的小螃蟹。
装睡了一会儿,白春生见燕一怎么也不睡,一直坐着,忍不住心急的掀开被子的一角,露出脑袋来,眼巴巴的问:“你怎么不睡觉?”
他胡乱找了个借口:“你点着灯,我都要睡不着了。”
燕一:“……好。”
燕一想看看白春生究竟想做什么,如他所愿的吹熄烛火,合衣躺上床。
片刻后,白春生像小老鼠一样窸窸窣窣的起床了。
他谨慎的探头看了看燕一。
这老古板睡觉居然不脱衣服,可恶。
白春生无比失望的回去继续睡觉了。
他睡得香极了,忍不住变回原型,趴在窝里。很快,他的呼吸就变得均匀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