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光芒越来越亮,最后变作了近似白色的光芒,吞没了肉眼能见到的一切。
白春生还在为自己的反常而感到气愤和丢脸,他愣是慢了好几拍,才察觉到好不对劲。
在亮到足以让人的头晕的白光中,那个被他放在储物袋中的灵鸦傀儡仿佛活了过来似的,从他的储物袋中自己解开封印,然后钻了出来。
灵鸦的黑色在一片白光中显得极其醒目。
它拍拍翅膀,“嘎嘎”地叫了两声,然后大笑着说:“时间到啦。”
白春生眨了眨眼睛,没有运行传送阵时常有的头晕目眩,只一眨眼的功夫,雕梁画栋的宫殿就变成了一个看上去似乎都是“人”的小渔村。
之所以说这看上去似乎都是人,是因为白春生没有察觉到这些“人”身上的人味。
天上的太阳垂直西山,一派日暮黄昏的景象,天边仅有的几缕云都已被染作了晚霞的模样。
白春生远远看过去第一眼见到的就是靠在热闹巷口卖猪肉的屠夫,因为这屠夫正在卖力地吆喝。
这屠夫身穿红衣,手里握着把巨大的砍刀。脸上涂着白色的细粉,两颊上甚至抹了两团怪异的红晕。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人会有的装束。
白春生下意识想要调动灵力,瞬间,他再度发觉到自己似乎被某种规则限制住了全部的实力。现在的他,几乎已经变得与普通凡人无异。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白春生满腹疑惑,他唯一能想到的是这应该与最后灵鸦的变动有着分不开的联系。说不定是灵鸦骗了他与燕一,前往长留山根本不需要去找,只要携带着灵玉山傀前往碧波灵界,这灵玉山傀就会带着他们自动前往长留山的遗迹之内。
想通了这一点,白春生不得不提起万分的注意力。
要知道照灵玉山傀所说,但凡手持其进入长留山就有资格竞争传承,而这道传承这么久都没有被人继承,其中凶险可想而知。
白春生再度仔细的打量起对面街道上的人,不仅是这个屠夫看上去极其的奇怪,就连站在肉铺前买肉的大娘也是类似的装扮,只不过却穿了身麻布的白衣。
再往后头瞧,一溜长街上,满满当当的人,热闹得像是中域元宵节时的灯会,可细瞧越看越觉得不大对劲。
青色的瓦片,白色的墙,涂着红漆的屋柱。就连挂在长凳上的渔网,都是颜色分明的绿。
这些颜色亮得白春生有些反胃。
本该抱剑待在他身侧的燕一不见踪迹。
白春生琢磨了会儿,见远处的天即将渐渐变暗,觉得自己该四处瞧瞧,找些破局的线索。